助施亚军同志转移吗?继续留在第七师一天,他的危险就增加一些啊。”
“施亚军同志身处江伪和晦国人严密控制的宜兴地区,想把他转移出去一路护送到安平及其困难,况且他能够在军中坚持到现在,组织和他个人都付出了宝贵的心血,再考虑到冢本恕的名册上有四个人,组织上研究决定,按兵不动,不惜一切代价帮助他躲过敌人的这次调查。”
窗外天色已经开始发白,真纪一夜未眠,静静地守着榻上的这个人,意志力与药力的斗争太过残酷,她已昏昏睡去。
真纪看着她,心中盘算着天亮后的计划。夜里怀瑾那一声声虚弱的“知瑜,瑜儿”她听得真切,想到先前新年茶话会二楼的看台上,怀瑾呵斥今井并奋力保护董知瑜的那一幕,真纪确定,怀瑾这一声声呼唤的,确是那外交部的晦语翻译董知瑜,也是这大宅原来的主人——照片上的那位少女。
这么说这二人必是至交,真纪琢磨,凭自己一人想救怀瑾出去恐怕难于上青天,昨夜开窗时,看到窗外已有荷枪的晦国兵把守,以防怀瑾从后窗逃走,而怀瑾现在的状态更是不能自理,只是这董知瑜,这样一位年轻的,她又会有什么法子吗?
无论如何,多一个人帮助,总是好的,也许这董有什么法子,或是认识什么有用的人,都比自己独自在这着急要好
正想着,门廊上传来杂乱的脚步声,真纪的心“突突”地跳着,终于随着那门“吱”的一声被推开而提到了喉头。
一丝亮光透了进来,那是一盏昏黄的油灯。今井信男戴着一副宿醉的倦容出现在门口,他的身边站着幸子和一个军医,幸子的手上还捧着一托什么东西。
“哟西,真纪,你是刚醒来还是没有睡?”
“今井君,真纪是醒了,听到脚步声便起身接应。”
今井环视了一下整个房间,又拎着油灯走上前去,俯视着榻上的怀瑾,只见她已被换上了素白的睡服,乌发,乌眉,苍白的脸唇,像一幅上乘的水墨画。
“她夜里可曾醒来?”
“没有醒过,”犹豫了一下,“今井君是要把她留在这里多久?这样成夜地守着她很累呢。”
“有机会为大晦国c为天皇做事,你应该感到荣幸才是!”今井转过身,看见真纪拿一双眸楚楚可怜地看着自己,又挂上一丝玩世不恭的笑容,“要不了几天了,等把她送走,我单独请真纪你喝酒怎么样?”说完便转向一旁立着的军医:“西本医生,请检查一下吧。”
那军医走上前去,一番听诊检查,便又站起身,“今井大佐,病人并未发现其他异常。”
“很好。药呢?需要再用了吗?”
“每二十四小时保持摄入或注射一支,千万不要超过这个量,否则会有生命危险。保持好这个量,一旦停用,病人即可慢慢恢复。”
“西本医生,今晚八时请你过来注射第二针,同时幸子和真纪也要在一旁学习,以后每晚由你们俩完成注射,西本医生早晨来检查一下情况。”
“嗨!”三个人同时应诺。
今井留下幸子守房,和军医随即离开,真纪便称回房休息,准备着白天的行动。
这酒楼中的艺上午本都是休息时间,或是自由出去购置些物品,到了下午大家才开始沐浴更衣c涂粉描眉,准备晚上的工作。真纪回到房中,将夜里所想计划在脑中又过了一遍,确定可行,天已大亮,这便出了门去。
随意在几家胭脂店和晦式服装店转了转,随手买了些东西,好让自己看着确像颇有购物之兴,又转到一侧的旗袍店,挑了一件朴素的方格旗袍和一双布鞋,试好了大小,这便买了下来。
拎着大包小包的物什,走到路头一家小旅馆,跟伙计开了一间房,包下了整个礼拜,那伙计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