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点一刻,怀瑾姗姗来迟,她故意晚些到,路上也一直小心在看有没有被跟踪,并未发现可疑现象,但这夜总会里是否已有埋伏,便不得而知。
进了门远远看见董知瑜一人坐在吧台,傅秋生离她不远,正和一个顾客品酒聊天,而这场子里的人形形色色,拿眼角一扫,并不能一目了然。今晚这?静幌敫埃翟谔跋眨缃袷欠浅j笨蹋馐榇佣な种械剿种校烤咕思溉耍槐闳プ肺剩梢坏┯腥撕闷嫔踔粱骋桑幌淮蚩慊峥吹届橐成系哪蔷浠啊5八己笙胗植坏貌焕矗恢朗欠裼薪艏鼻楸ǎ僬呷绻姹蝗丝醇怀鱿忠膊咕炔涣耸裁础一肜聪肴ィ词且欢ㄒ矗绾巫龅郊鹊匠√n楸ǎ职颜馐虑榍擅畹迷补ィ强嗨稼は肓诵砭谩?br />
她径直走到董知瑜身边,大大方方坐下:“董翻译,我来了。”
董知瑜转头,对方神色和口吻都让她觉得有些蹊跷,她盯着怀瑾的眼睛看了一会儿,有些警惕,不确定该怎样接话,便答了句:“怀参谋,你好。”
“多谢你送的书,看来我是跟着叶铭添沾光了。”怀瑾微微一笑。
“哪有什么沾光不沾光的,原本就打算给你们俩每人送一本的,怀参谋空闲的时候,拿来打发打发时间好了。”
“多谢你的美意。”怀瑾说完这句便不再多言,转头招呼吧台小哥:“老样子。”
那边傅秋生注意到怀瑾的出现,先前董知瑜就跟他说约了怀瑾,便过来打招呼:“怀参谋,好久不见了,最近可好?”
怀瑾点头:“傅老板,我还是老样子,你这里生意可好?”
“最近不如从前了,”傅秋生边说边端了酒杯走过来,“原先我这里天天有你们的军官捧场,最近奇怪了,难不成你们下了禁酒令?”
“哪里,”怀瑾接过小哥递来的爱尔兰咖啡,提神,威士忌的浓度又恰到好处,“最近都集中去了上海郊区一带了,那边需要整治。”
“原来如此。我刚刚还在跟董说,早前我这边年轻俊朗的军官多了去啊。”说完便径自哈哈笑了起来。
其他二人也跟着笑了笑,傅秋生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对了,前几天我得了一瓶上好的爱尔兰威士忌,一直收着等怀参谋您过来让您品尝品尝,”说着对吧台小哥吩咐道:“把我柜子里藏着的那瓶贝尔皇家拿来,”又对董知瑜说道:“请董也务必赏脸,这边请。”说着便引她们过去雅座。
坐定,怀瑾轻啜了口咖啡,“董,你好大的胆子。”
语毕其他二人都愣了一愣,不知如何接话。怀瑾又道:“你可知那书递给了机要秘书后,她会不会好奇翻看?她不看,来我办公室的途中会不会碰到什么人,让别人看了去?抑或我已经被监视了,所有到我这里的东西c从我这里走的东西,全部被检查过了?”
傅秋生听着不很明了,但已猜了个大概,转头去看董知瑜。
那边董知瑜脸上有些发烧,她觉得有些委屈,古董商的事,本是几夜未眠想出的计策想跟他们商议讨教,至于送书,自己也前后设计了一番,若是出差错了,也有补救措施。本就是军统联系的方式没有设计好,加上最近因着钱新民反水的事,很多事情有了变故,自己也是随着这些变化而调整,原先在重庆,和老陈联络了一年多,从来不曾出过差错,如今投入这么多精力,却被训斥一番。这么想着,便只看着手中的杯子,轻声说了句:“怀参谋,我本想将那书送到你手上,没料想机要秘书定要代劳,我若坚持,不是可疑?我早想好了,若是秘书送错了,我便将计就计在这里会会叶铭添好了,若是没送错但被别人看了去,我就说弄错了,那句话是写给姓叶的,我想?!?br />
“自以为聪明!”怀瑾强压着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