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望什么?”颜寒露把整只黑松露帆立贝寿司都放入了嘴中。
“突然间发现对于蒋绍征来说我并没有那么重要。”
“正常。”颜寒露又咬了半只鹅肝寿司,不在意地笑了笑,含糊不清地说,“人总会一厢情愿。我发现上一任男朋友劈腿的前一天还以为会和他海枯石烂呢。”
“所以认为他很爱我只是我一厢情愿?”
“他爱不爱你不重要,你又不靠着他吃饭,你爱他,在一起高兴不就好了,恋爱这种事,计较来计较去还有什么意思?”
“单恋哪里值得高兴?一味妥协的那一方最可悲,我才不愿意再犯一次蠢。”
“你现在已经在妥协了呀!怕他为难连仇人的女儿都忍。”
宁立夏沉默了一刻才说:“之前的妥协是基于他对我的感情,如果他不在意不尊重我的想法,我又何必再忍。”
颜寒露要上班,国庆长假一结束便离开了,因为正和蒋绍征闹情绪,挥别妹妹后,宁立夏特意出了个可有可无的短差。一心求和的蒋绍征从卫婕处打听到宁立夏的班次,请同事代自己上下午的课,提前赶到机场接机。
时隔多日,宁立夏的气早已消了大半,不愉快的旧事自然不会重提。
宁立夏正想提议一同去市场买菜回去煮饭,手机却响了——新店那边有事亟待她回去处理。
“新店的经理打电话说这个月的账对不上,不然你先回家,我自己搭车过去。”宁立夏无意为难他。
蒋绍征笑着说:“司机在这儿,你还要搭别人的车?”
宁立夏假装没有看到他脸上一闪而过的犹豫,打开车门钻了进去。
核对完账目已近晚上七点,蒋绍征和宁立夏的晚餐自然就在新店解决。蒋绍征不想节外生枝,没敢选窗口的位置,从出门到上车也不超过三分钟,本以为万无一失,没想到还是被宋雅柔看到了。
“那辆车是蒋绍征的,坐在副驾驶的是宁立夏吧?”正散步的宋雅柔突然停下了脚步。
“哪有他的车?我怎么没看到。”宋太太顿感头痛。
“那就是蒋绍征的车没错!”
“黑色卡宴满大街都是。”
“妈妈,您没看到怎么会知道蒋绍征今天开的是黑色卡宴?他去学校只开a6的。”
“”
“旁边的人就是宁立夏!您也看到了对不对?他们又和好了?还是说分手只是掩人耳目,其实一直瞒着蒋绍征的父母偷偷在一起。”
“你又胡思乱想了!蒋绍征不是说了他们已经分了手!他为什么要骗你。”
宋雅柔恍若未闻地摸了摸口袋,问妈妈:“您带手机了吗?我要给蒋绍征打电话。”
“打电话干什么!已经说了他不会和宁立夏在一起。你爸爸已经够让我烦的了,拜托你消停点行不行?”宋太太的语气烦躁不已。
见母亲动了气,宋雅柔再也不提,待回到病房才找出手机拨通了蒋绍征的电话。
听到蒋绍征否认,她仍是无法安心,干脆避开妈妈直接去了蒋绍征的公寓。
按下门铃后,久久无人应门,宋雅柔疑惑地再次拨打蒋绍征的电话,手机铃声很快响起
隔了三分钟,门才打开,望见蒋绍征湿漉漉的头发,宋雅柔暗暗松了口气。
“你在洗澡?真不巧。”
“有事吗?”
“哦,想跟你借几本绝版书。”
蒋绍征皱了下眉,迟了几秒才请她进去。
问过书名,蒋绍征去厨房沏了杯茶送到宋雅柔的手边:“喝杯水,我去书房找给你。”
宋雅柔笑着说:“你忙你的吧,我自己去找书,随便看看有没有别的有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