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始至终面带微笑的宁立夏见到蒋绍征的一派轻松反倒生出了几分怒气,瞪了他一眼便不再讲话。
蒋绍征走上去拥住她,收起笑意看向宋雅柔:“认识你三十年,到今天才知道你居然这么会编故事,简直令人刮目相看。”
永远一副不食人间烟火模样的宋雅柔闻言霎时变了脸色:“绍征你就这样看我?”
蒋绍征恍若未闻,转而笑着对会议室里的同事们说:“看完整幕戏又到了饭点还不走,你们是想请我吃饭抵戏票吗?”
向蒋绍征通风报信的男老师趁机敲竹杠:“老树开花找了个那么漂亮的女朋友,明明该是你请客才对。”
“下次吧,今天得早早回去跪搓衣板领罪。”
众人的哄笑声把片刻之前的尴尬一扫而尽,蒋绍征没再停留,牵起宁立夏的手走了出去。
“对不起,给你丢脸了。”
蒋绍征几乎笑出声:“还好还好,只要不是边哭边扯着头发打架,我都可以接受。”
宁立夏更加气恼,甩开他的手说:“这些话你一定早就听说了,为什么放任自流?”
“我不可能和你一样冲进会议室跟女人吵架,单方面解释只能越描越黑。等我们结了婚,无聊的传言就会不攻自破。”
“他们把你描述得深情款款,你当然不生气!我却被污蔑成先被人包c养又回来勾引你的心机女。”
“嗯?”蒋绍征向来不甚在意闲言碎语,只略略地听说最近有人在传自己交了个不被父母认可的女朋友,以为无关紧要,便没再细问。
听完整件事的经过,他自然寒了脸:“害你受委屈了,稍后我会找宋雅柔谈。”
“不准你再同她讲话!刚刚当着你们同事的面,我已经说得很清楚,傻子也想得明白她的动机,很快她就会体会到流言蜚语的攻击力。”
“这件事怪我,想要什么补偿?”
“算了,我也不是真的生气,我又不像宋雅柔,要长长久久地呆在这所学校里。大不了不念了,对生活什么影响也没有。我去找她,不过是因为最近心情差想寻点事儿吵架发泄而已,刚刚看到她下不来台,顿时就高兴了起来,我是不是很坏?”
“是宋雅柔有错在先,只要你高兴,上去打她一顿也没关系。为了不写毕业论文找借口偷懒退学却不许。”
宁立夏切了一声:“晚饭在外头吃吧,我妈妈婚礼用的喜糖我还没做呢,趁着天没黑我要回工作室摘点新鲜的桂花带回家去,刚刚想出了个新创意。”
一到家,宁立夏便急着用新摘下的桂花试做婚礼棒棒糖,难得清闲的蒋绍征捧着本厚厚的散文集陪在一旁,满室皆是桂花和麦芽糖的甜香。
试了五六次,味道尚可,透明度却不够,看不清嵌在其中的粒粒桂花,宁立夏记下白砂糖c麦芽糖和桂花比例,端出半成品央蒋绍征试吃。
“如果成功,不仅婚礼能用,还能批量生产出来放到餐厅售卖,桂花的花期太短,做成糖果可以留到冬天回味。”
蒋绍征偏头避开了宁立夏递到嘴边的糖块,一脸认真地讨价还价:“要我帮忙试糖也该拿出点诚意。”
宁立夏不解:“什么诚意?”
“你刚刚吃的是几号?”
“五号。”
“把脸转过来。”蒋绍征勾了勾手指。
不明就里的宁立夏顺从地靠了过去。
他突然回身吻住她,伸出舌头一下一下地慢慢舔她的嘴巴,片刻后意犹未尽地砸了砸嘴:“甜味刚刚好,桂花味不够浓。你再吃一块4号,等下我帮你尝。”
宁立夏自然不会再上当,塞了一块到他嘴里:“你还是老老实实地吃吧。”
“一起吃。”蒋绍征再次俯身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