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以为宁立夏会向蒋绍征诉苦的蒋太太决定结束赌气c主动去找儿子求和,她觉得占了先入为主的优势,至少不会如上次那样被动。
谁知事与愿违,听了母亲的陈述,一直安静无言的蒋绍征的反应远比上次大。
蒋太太很了解儿子,见蒋绍征用手揉太阳穴便知道他已经忍到了极限,因为摸不清他到底是气宁立夏还是气自己,便换了副口气小心翼翼地问:“不说这些了,你吃午饭了没?我做几个你爱吃的菜吧。”
“您认为我还能吃得下吗?您的言行让我感到非常非常羞愧。”
蒋太太闻言自然异常恼怒:“我也觉得和那种女人费口舌十分丢脸,但我儿子糊涂,我总不能看着他犯傻!如果不是为了你,我一眼也不会多看她!先说自己是妹妹,后来又变成了姐姐,还让妹妹装成自己来勾引你!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姐妹俩在谋划什么!”
“如果我和宁立夏没能在一起,原因只有一个,就是她不要我。或许几年前是她先喜欢我,但如今,缠着不放的那个一直都是我。”
“你是想气死我才高兴吗?你再不和那个不知道是宁立夏还是颜谷雨的人撇清关系,我非得少活二十年不可!”
“在医院里动不动就拿死呀活啊吓子女的老太太,不一直是您最最看不起的么,你总是把修养挂在嘴边,我还以为这样可笑的威胁你永远说不出来。”
“你是我一辈子的心血,我不能看着你一错再错,别说修养,只要你能和她断掉,脸面没了都不重要!”
“是,都是我的错。您是迫不得已才提什么死活。那宁立夏父亲做的事情和她又有什么关系,她很多您看不上的行为也同样是被她父亲逼的,由己及人,我希望您能理解。不过不理解也没有什么关系,还是那句话,除非她一定不要我,我绝不会先放弃她。既然不想和她讲话,就别再接触她,执意纠缠的是我,您找她除了平添烦扰根本没用。难得有一天休假,早点回家休息吧,午饭就不陪您吃了,我得去找宁立夏替您道歉。”
蒋绍征赶到工作室的时候,宁立夏正用盐擦洗秋葵。看清来人,她只随意地用湿巾抹了抹手,连围裙都没脱,便走到了桌前。
“坐呀。”
“有空吗,有几句话想跟你说。”
“空不多,但听几句话的时间还是有的。你说。”
听到蒋绍征道歉,宁立夏笑了笑:“我还以为你是来兴师问罪的。对不起不必说,气着的那个恐怕是你妈妈,我的心情很好。”
“这句对不起不是替她说的。同样的事情发生两次,全是我的错。”
“再多来几次也没关系,现在的我脸皮厚,不中听的话就权当是相声。你不必诚惶诚恐,如果很为难,看在相识多年的份上,如果有下次和下下次,我保证让阿姨说痛快,绝不还口。”
“当年我妈妈的话是不是让你很难过。”
她那时的纤弱敏感他还清晰地记得,为了维持住最后的体面,总是强装笑脸,一遍遍地强调,她爸爸是个很有诚信的人,离开只是为了避开丧失理智的债主找机会,待东山再起一定会给大家一个交待。
蒋绍征无法想象在那样的情况下宁立夏亲耳听到自己不让她进门时的心情,可即便这样,她也没有扭头走掉,而是抱着最后的希望写了张纸条给他,可惜等来的却不是解释和帮助,而是莫大的屈辱。
宁立夏沉默了一下,并没有否认:“谁都有玻璃心的时候,怪我自不量力。现在不会了,因为对你再没有期待。”
“我不准你进门,本是想避免我妈妈带给你难堪。我生日的前一天,她对我说过要找你谈话。是我无能,绕了一大圈最终却没有护你周全。你给纸条的我没有看见,甚至不知道你送的礼物是哪件,在交到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