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部,旨在取其首级。
凰天绝像是没感觉到落在身上的视线,也没有看到己方伤亡惨重的棋面,慢条斯理的执起一颗黑子,‘碰’的一声,毫无预警的落在白龙的七寸之地,蛇有七寸,白龙亦有七寸死穴,此子一落,局面陡变!
残存的黑子一瞬间聚集在一起,如猛虎出山,虎啸震天,锋利的爪牙森冷冷的对准白龙七寸之地,那柔软的腹部,只待一掌拍下。
凰炎渊执起白子的手瞬间停在了那里,犀利如鹰的眼神一点一点扫过棋面,白龙毫无损伤,黑子损失惨重,但偏偏白龙尚未取得首级,猛虎已然虎视眈眈,前进,离首级尚有几步之遥,后退,退无可退,聚集在一起的黑子恰好挡住了去路。
无法补救,胜负已定!
凰炎渊将白子放入棋盒,幽幽叹息一声,声音沙哑而感慨,“果然变了。”
不是你赢了,而是你变了。
凰天绝轻抿了一口茶,凤眸里一片清明,仿佛没听懂他的话,谦虚道:“父皇承让。”
凰炎渊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站起身,负手而立,眼神飘忽,第一次他正式与这个孩子见面,是他六岁,第一盘棋,亦是在那个时候,小小的孩子带着野兽般的眼神,棋盘上横冲直撞,落得个片体鳞伤。
第二盘棋,在他过继与静妃名下四年,他请求前往边疆前一天,十岁的人早已懂得隐藏他的情绪,棋盘上只防不攻,最终以平局结束。
第三盘棋,便是今日,十年边疆归来,为了一个女子,不再隐匿,棋盘上攻守兼备,诱敌深入,最终一个漂亮的反攻,终以胜结束。
他三年前立下太子,只因感觉身子大不如前,剩下的皇子中,也只有大皇子符合要求,既有野心也有能力,可人老了有时难免恋旧,往事如烟,过去种种,早已淡去,当探子回报,烈王护送了天圣皇长子一事,他突然想起了这孩子,一时冲动,便将他招了回来。
谁曾想一念之差,竟让他看到了不同的场景。
好在他现在的身子,在啼血海棠的作用下,已经感觉好了不少,尚且不急,对如今的局面倒是还可以看看,他,究竟能走到哪一步。
“你若喜欢那名女子,朕可以为你赐婚。”威严的声音响起,不再是父皇,而是朕,明明是皇子婚事,却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
凰天绝倏然抬起头来,凤眸中有着些许诧异,他想到父皇或许会许他一些好处,但从未想到过这儿,正要说不用,虽然他想,但若是人家不答应,他有什么办法,倘若逼急了,当真扭头就走,到时他找谁去。
忽然脑海中闪过什么,嘴角勾起一抹幽深的弧度,“父皇若是肯赐一道圣旨,儿臣更为喜欢。”
他也不客气,既然是想许他好处,何不要自己想要的。
“哦?”凰炎渊不解的转过身来,意味不明的问道。
“一道无期圣旨。”
当凰天绝将圣旨收入袖中,告辞,推门而去的刹那,一道声音适时响起。
“既然刺杀一案,人证已死,就不要再追查了,那女子,你好好安抚一下吧。”
凰天绝轻抚着袖中的东西,嘴角勾起淡淡的笑意,他从未想过能凭这事扳倒太子,朝堂根基在那,扎根已深,也不是说倒就倒的,只能一点一点的来。
同样,他也不觉得亏,毕竟他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不是,凤眸扫过袖中的圣旨,一抹柔情升起。
皇上给烈王赐婚的圣旨,不知从哪传了出去,大臣们惊讶不已,这怎么突然间就赐婚了?纷纷猜测圣旨上的女子是谁,有些大胆的人,甚至趁下朝之际,特意试探烈王,奈何都被烈王三言两语带了过去。
没有人证实这事,大臣们纷纷怀疑这是不是只是谣言,若真是赐婚的圣旨,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