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儿丢了性命。
对于庆嫔的行径,安佑德的确有些气恼,但想到若是真能成事,定少不得自己的好处,便也没有出言反对。
可当他看到安锦如人事不省,被勇毅侯府世子送回府中的时候,顿时巴不得她死在外头才好。
更要紧的是,如今老爷子不在京中,若是宫中派个什么罪名下来,他可是万万担不起的。
“从小老爷子就宠你,我怜你生下来就没了娘,所以也什么都由着你,可如今你既已定亲,行?丛椒2幌窕埃粼俨谎霞庸芙蹋怂刀圆蛔±弦佣阅愕奶郯读怂狄捕圆蛔∧闼廊サ那啄铩!?br />
安佑德说得一脸正色,语气中甚至还带出些许懊恼,好一副恨女不成凤的慈父模样。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安锦如心中冷笑,虽不甘心挨打,却也知道自己没有任何反击的资本。
唯一的靠山祖父也不在京城,想来庆嫔也是算好这一点,赶在老爷子回京之前出手。
安佑德继续道:“虽然你生母去得早,可你母亲也是高门大户出身,平时对你也尽心尽力,奈何你却丝毫没有长进。”
“父亲。”安锦如跪伏下身子,暂时服软道,“女儿知错,今后一定好生跟着母亲学规矩,还望父亲开恩。”
徐氏也从旁劝道:“老爷,小如是女孩子家,又是嫡长女,怎好随意动用家法”
安佑德听了这话,心头的火不消反涨,家中大事自己做不得主,难道连管教女儿都要听别人的不成?
“今天我亲自请了家法,按照祖宗规矩,打你二十板子,好好教导教导你什么是规矩。”他没有理睬徐氏,冷哼一声,“来人!上家法!”
话音刚落,两个粗壮婆子已经手持家法上来,给上头的人行礼后,立在一旁候着吩咐。
安家的家法是两条板子,成年男子三指宽窄,通体颜色暗沉,说不上是什么材质。
因为用得年头久了,一端早就被摩挲光滑,另一端许是经常见血,黑沉沉地泛着煞气。
“老爷,姑娘这会儿正发着高热,怕是都有些烧糊涂了”贴身丫头夏青跪下拼命磕头,哭着央求,“求您等姑娘身子好了再行训诫”
黄妈不等夏青说完,上去就给她两记耳光。
夏青脸颊当即就红肿起来,嘴角处淌下一缕血线。
黄妈尖削的指甲戳着她的额头:“小蹄子,在祖宗祠堂c老爷太太面前,有你说话的份儿?越发没了王法”
她一挥手,两个粗使婆子上前,把夏青拖到旁边去按住。
安锦如见这顿打已经避无可避,便趁乱褪下一对儿赤金镯子,扣在手心里缩在袖中。
她眸光扫过黄妈,然后看向安佑德,眼神一片清冷,随即垂下眼帘,遮挡住了所有情绪。
安佑德被女儿看得心里一颤,挥手叫人赶紧动手。
安锦如被两个婆子拖到长凳前,借着身体的遮挡,将镯子分别塞入二人手中。
两个婆子都是一怔,互相对视一眼,飞快地将东进袖袋。
一个婆子低声道:“大姑娘,得罪了。”说罢将安锦如按倒在长凳上。
剧痛一下下袭来,安锦如双手死死抠住长凳,银牙紧咬,咯咯作响。
两个婆子本也不愿将人打死的,如今两边收了好处,手下还是使了巧劲留了情的。
但板子终究还是要打在身上,虽说给塞了东西,可好像还是一记重似一记。
安锦如不肯示弱出声,一口咬住左手背,堵住差点儿脱口而出的痛呼,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弥漫在口中。
二人生平头一次见到,挨了板子还能忍着吭都不吭一声的,手都不免有些发软。
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