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贤侄,你居然有这一身绝技,怎么从没告诉老朽。”
杨少华道:“世伯夸奖下,小侄读书、练剑两无成,实在愧对先人,这几手粗浅把式,
只能唬唬鸡鸣狗盗之辈,实在一无用处。”
裘好古大笑道:“杨贤侄,老朽虽然不识武事,但老眼并未昏花,就说刚才那四个江湖
朋友,能够高来高去,一身武功,十分了得,决非无名之辈,你杨贤仔举手之间,就震落了
他们手中钢刀,这份造诣,胜过他们何止百倍?这叫做将门虎子,以贤侄这身功夫,拾青紫
如探囊取物,唉,皇天有眼,看来天相兄十年沉冤,也快可昭雪下!”
杨少华神色一黯,微微摇头道:“权jiān当道,要洗刷先父沉冤,只怕不易。”
裘好古一手捋须,说道:“古人说得好,多行不义,必自毙,jiān贼气数也快尽了。”
说到这里,忽然笑了笑道:“咱们且不谈这些,今晚时间不早,杨贤侄也该去休息了,
明天一早,老朽还有事要和你谈呢!”
杨少华躬身一礼道:“如此,小侄先行告退了。”
说完,转身朝书房行去。
裘好古望着他后形,点点头道:“英雄出少年,杨兄有儿若此,在天之灵,也可以告慰
了!”
第二天一朝,杨少华起来之后,刚吃过早餐,但听门外履声阵阵,袭好古已经走了进来。
杨少华赶忙站起,叫了声:“世伯。”
裘好古一手摸着花白胡子,含笑道:“杨贤侄果然起来了,那好,贤侄随我来。”
杨少华道:“世伯有什么事吗?”
袭好古已经转过身去,微微一笑道:“你随老朽去,到了地头,自会知道。”
杨少华看他说的神秘,只好应了声“是”,就随着他身后走去。
两人出了书房,沿着曲折长廊,穿行了两进院宇,已经进入内宅。
裘好古领着杨少华跨进一间摆设精致的起居室,但见四壁放着一排紫檀壁橱,橱中琳琅
满目,古趣盎然,陈列的尽是稀世古玩。
袭好古脚下一停,回头笑道:“老朽一生癖嗜古董,所以取这两个字做名字,平日只要
一有余暇,就一个人会在这里,静静的欣赏,能到我这间屋里来的,当今之世,也不过两三
知己而已。”
杨少华道:“世伯这间屋中珍藏的,都是稀世珍品。”
裘好古呵呵一笑,一手拂须道:“这屋中所藏,膺品还是占了十之四五,但这些膺品,
可以说是膺品中的精品,已经到了几可乱真的程度。”
裘好古在京城古董界中,已是首屈一指的巨擘,在他收藏的精品室中,居然有十之四五
是膺品!
这话自然听的杨少华微微一愣,惊异的道:“世伯收藏的精品之中,还会有膺品?”
裘好古轻轻叹息一声道:“历代古物,别说汉唐以上,就是汉唐以下,这一二千年以来,
经过了多少次兵变灾乱,每一次灾乱,要损失多少古物?又能有多少流传下来?古董,哈哈,
古不古,古哉古哉!就是皇上赏鉴的古物,又有几件是真的?”
说到这里,缓步走到里首一口大橱前面,脚尖在橱底轻轻一勾,双手按着橱面,朝里推
去。那口大橱,居然应手推入墙壁之中!
裘好古俯下身去,从地上揭起一方铁板,冒出一个黑黝黝的洞窟!
那是地窖,许多有钱人家,为了防备盗贼,都有地窖,存放贵重之物。
裘好古朝杨少华微微一笑,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