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福葆这一拂,虽然只用了两三成力道,但因劲力内涵,拿捏得极准,应该可以把玉梅、
玉兰二人,以真力移送出去三步来远,对方除了感到身躯微震,别无所觉。
但就在陆福葆衣袖堪堪拂出之际,玉梅忽然娇脆的道:“怎么?陆老爷生小女子的气
么?”
她随着话声,从衣袖中伸出一只晶莹如玉,舒展如兰的纤纤玉手,轻盈的抓住了陆福葆
拂来的衣袖,眉眼盈盈,嗲声道:“你像方才田二爷那样多好?为什么变了陆老爷,就像换
了一个人,一点温存都没有了。”
她拉着陆福葆的衣袖不放,口中说的又软又娇,眼光柔和如水,当真连铁石都会怦然心
动。
陆福葆不曲的变了脸色!
要知他外号铁翅雕,素以“铁沙掌”、“铁袖功”驰誉武林。这一记“流云飞岫”,虽
然拂的极轻,他又并无伤人之意,只不过凭藉一拂之势,把二位姑娘以真力送出去,使的自
然极有分寸。
但他衣袖上总究还是贯注了真气,如果被拂的人不使一点力道,除了身躯微震,退出两
三步。决不会丝毫伤损,但如果你硬想站住,那只要沾到一点袖角,就会让你跌上一个筋斗,
这是因为衣袖上含蕴了反震之力的缘故。
如今玉梅不但怯生生的站着,身子未被推送出去,反面轻舒玉手,毫不用力的就抓住了
衣袖!
从外表看去,她拉着衣袖,举动十分自然,但在陆福葆的感受上,他贯注在衣袖上拂出
的内力,在这一瞬间,不知如何,和她手指接触之际,竟然消失于无形!
陆福葆惊,非同小可,双目寒芒飞闪,洪笑一声道:“看不出姑娘居然身怀绝技!”
喝声中,劲注衣袖,朝外绷出。
玉梅适时放手,娇柔一笑道:“陆老爷夸奖了。”
陆福葆这一记衣袖,当然落了空,但他内劲和空气激dàng,扬起的衣袖,发出裂帛似的震
响,声势还是十分慑人!
踞坐在上首的贾五太爷忽然呵呵尖笑道:“陆老总的‘铁袖功’,果然不同凡响,在下
今晚总算开了眼界,哈哈,不过陆老总以驰誉武林的‘铁袖功’对付贾某几个义女,不嫌小
题大作了么?”
陆福葆沉喝道:“陆某今晚不愿在此伤人,但撇开了今晚,陆某就不会有如此客气了。”
贾五太爷尖笑道:“民不与官斗,在下自知斗不过你陆老爷,但咱们的jiāo易没有谈成以
前,二位要想走,只怕未必能走得成。”
陆福葆脸色一沉,哼道:“那是贾朋友有意出手阻拦陆某了?”
贾五太爷呵呵一笑道:“出手不敢?在下只是想屈留二位,再坐一会。”
陆福葆回头道:“贤侄,咱们走,我倒不相信,谁能把咱们屈留下来。”
翠老板急道:“陆老爷、祝少镖头,好歹再屈留一个晚上,贾五太爷还没有送客之意,
二位要走,岂非叫贱妾为难么?”
陆福葆看了她一眼,冷笑道:“这么说,是翠老板要出手阻拦陆某了?”
翠老板咯咯的笑道:“贾五太爷尚且说过,出手不敢,贱妾有几个脑袋,又怎敢出手阻
拦你陆老爷?但五太爷还没有送客,咱们可不敢放二位离去了。”
陆福葆真弄不懂他们究竟意图何在?暗暗皱了浓眉,耐着xìng子道:“你说不敢出手阻拦,
但又说不敢放咱们离去,那要如何?”
翠老板笑了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