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不准配制。”唐思恭看了他一眼,问道:
“七叔怎么问起‘七绝散’来了?”
山羊胡子诡笑道:
“小老儿只是随便问问罢了。”接着两颗豆眼一转,问道:
“庄主该怎么办?”
唐思恭沉吟道:“七叔之意呢?”
山羊胡子老头耸耸肩道:“小老儿一切都听庄主的,庄主如何决定,要小老儿如何去做,
小老儿就如何去做。”
唐思恭敢情心里极烦,抬抬手道:“时间不早了,七叔去休息吧,这事老夫要仔细想想,
才能决定。”
山羊胡子老头笑了笑,把手中信笺,放到桌上,说道:
“庄主也该早些休息了。”说着,便自退出。
白玉霜只觉这山羊胡子老头目光闪烁不定,分明心中有鬼,暗暗觉得可疑,这就移动身
形,尾随着他身后,跟了过去。这老头果然行动诡异,他走出书房之时,还是弯着腰,规规
矩矩一步一步的走着,但等到转出长廊,就像猴子一般,迅快的往两边一瞧,脚下突然加快,
奔出右首腰门,是一条巷弄,他飞一般往后进奔去。白玉霜远远跟踪,转眼工夫,穿过了几
重屋宇,又回到后进。
这会山羊胡子老头忽然双足一点,轻如狸猫,一下跃登风火墙,双臂一抖,身形凌空扑
起。足尖在檐角一点,只轻梢一闪,便落到左首一排楼宇的花窗前面,再一闪身,隐入暗处。
白玉霜目光一注,便已认出那一排花窗,正是唐思娘的闺房,心中暗暗冷笑,忖道:
“看来这唐思娘果然大有问题!”
他因这屋宇前面,无处掩蔽,因此没有再逼近过去,只是在转角暗陬,站定下来,远远
盯住山羊胡子老头。
屋中已经没有灯光,那不是说唐思娘已经睡了,也许她故意熄去灯火,才好把玉兰支使
出去。
山羊胡子老头掠到窗下,显然也十分谨慎,在窗下暗处,等半晌,才举起右手,轻轻叩
了两下。没过多久,但见两扇窗户缓缓开启,山羊胡子老头迅捷如猴,穿窗而入。
白玉霜急忙长身掠起,掩到窗前,侧身站定,凝神听去。只听唐思娘的声音说道:
“七公,事情如何了?”
山羊胡子老头轻笑道:
“七公办事,还会有问题吗,自然是照咱们商量好的去做了。”
白玉霜心中暗道:“不知他们商量好的,是什么yīn谋?”
唐思娘喜道:“七公,快说咯,你怎么做的呢?”
山羊胡子老头模着山羊胡子,笑道:
“这还不简单,七公把大厅门口那两个小子点了睡穴,把信柬钉上门梁,然后再现出身
去,替他们解了穴道,还训了他们几句,要他们以后在值岗的时候,少打磕睡。”
白玉霜听到这里,不觉暗“哦”一声,忖道:
“原来这山羊胡子老头早已就勾结外人,亏他还是唐思恭的七叔。”
唐思娘笑的打跌,说道:
“七公!你老人家这一手真绝,他看了怎么说?”
她口中的“他”自然是指唐思恭而言,女儿称父亲,当然不会用“他”字的,除非她不
是女儿!
山羊胡子老头摇摇头道:“思娘,说实在,七公一点也看不出来!”
唐思娘一怔道:“七公看不出来?”
“唔!”山羊胡子老头道:“七公活了这一大年纪,江湖上的事儿也见得多了,但仔细
看来,他不像戴着面具,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