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安静的社区大楼中划过,显得特别哀戚,
「国宏,你一定要听我的,让总裁帮你啊!」
鹰农等三个人目光都集中到杨夫人身上。杨夫人关掉手机,一把鼻涕一把泪,走回坐在鹰农对面说:
「总裁,国宏说他没有脸见你,受朋友拖累他就认了,但不能再拖累你,他还说万万没想到事情是演变成这个样子。」
鹰农看着眼前疲备受创的杨夫人,低头陷入沉思,许久才说:
「嫂子,这事没有这么简单,突然间会欠人家一千多万,不是恶赌就是被有心人恶意设计跳入陷阱,我猜八成跟赌有关。」
坐在鹰农左侧的张分局长则说:
「这有可能。」
「国宏这个人从来不赌博的,可是,我问他什么事情,他都吞吞吐吐不愿意说。」
「哼!受朋友拖累,用膝盖想也知道这个朋友跟林万生有关。」鹰农气愤的口气说。
客厅内的气氛似乎凝固,每个人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约十余秒过后,鹰农说:
「嫂子,你能不能再跟杨律师拨个电话,我去找他。」
杨夫人叹气,沉重地说:
「总裁,这样好吗?」
鹰农停顿片刻,以极温和的口气说:
「嫂子,再试试看吗?好不好?」
「总裁,那麻烦你们稍等。」
杨夫人又走到客厅角落打电话,鹰农转头向着坐在左侧的张分局长、林队长说:
「两位我素昧平生,今天第一次见面,我从两位的面相看来感觉蛮好的,可是,五、六个月前,在一次偶然的饭局中,由杨律师引荐,我生平第一次见到林万生大队长,唉!不知从何说起,整个饭局的过程中,我总是觉得不舒服。人与人之间就是这么微妙,只要感觉不对,其他全部不对。事实上,直到今天,我惊觉我做错一件事,那就是我没有事后提醒杨律师。可是,林万生大队长与杨律师是旧识,我如果凭我的直觉就跟杨律师讲太多,似乎又不够厚道。唉!做人真难,总是遇到事情才会知道什么人是真心知己,什么人是酒ròu朋友,不是吗?」
「教授,你会看面相吗?」林队长问。
「哈!哈!我没学过,那只是一种感觉,相由心生。」
约过了七、八分钟,杨夫人讲完电话走回座位处说:
「总裁,国宏人在草屯他弟弟家,他不敢出门,但他说如果可以,麻烦总裁去找他,他愿意坦然面对。」
「看来,我必须去草屯一趟。」
「好,我把他弟弟的住址给你。」
「嫂子,一定要挺得住,人生很多不如意的事回头看都只是过程。」
杨夫人眼眶泛红,轻轻点个头。
鹰农等三个人下楼后,鹰农各递一张名片给张分局长与林队长,感谢他们的情义相挺,
「谢谢你们二位,以后多联络。」
「教授,不要客气。」
鹰农上了车,吩咐司机直奔草屯。
约四十分钟之后,车子开到草屯郊区,几经寻找,终于找到了杨律师弟弟的家,一栋三楼透天厝。鹰农jiāo待司机在车上守候,自己下车按门铃,开门的人是个四十余岁的中年人,
「请问是李教授吗?」
「是的,是的。」
「我是国宏的弟弟,我叫杨国旺,来,请进。」
杨律师的弟弟引领鹰农到了三楼前方的房间,一进门便看到面容疲惫的杨律师,杨律师见到鹰农,顾不得亲弟弟就在现场,双腿跪下去,哽咽地说:
「总裁,我对不起你。」
鹰农把杨律师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