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阶长官太多了。」
坐在鹰农旁边的木松如释重担,想当初修车厂储藏室内放着一大堆军火,承办此案的检察官现在正坐在自己前面,还好,还好,过去的一切已如流水,汹涌流过,但未留下任何痕迹。
拥有绝对权力的人才能真正挥舞正义的大棒。
正当杨检察官与清水qiāng战专案团队其他同事日以继夜赶工撰写起诉书时,最高检察署的两位检察官竟然在一天之内先后在住家附近车祸身亡,肇事车辆逃逸无踪。媒体只是轻描淡写,除了谴责肇事者昧着良心之老生常谈外,无其他对社会有益之立论。
台湾地区车祸频仍,除了极少数受特权保护的人之外,不论是任何人皆同样面临车祸的威胁,两位检察官车祸身亡在绝大部分的人看来只是单纯的意外,古人言,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检察官车祸身亡,命也,运也,是他们倒楣碰到意外​​,或是住家风水不佳,总而言之,不足为奇的意外。
杨检察官在得知两位同事车祸身亡的消息之后,有如五雷轰顶,不知所措,愣了好久才回魂。急忙打电话给鹰农:
「教授,你如果有空,现在能不能来一趟我这里?」
鹰农与杨检察官熟识已久,从电话中的声音判断,杨检察官这边一定有状况,于是鹰农急忙驱车前往。
「教授,跟你讲一个坏消息,报纸上也有刊登,上次你在桃园调查站看到的那两位最高检察署的检察官昨天中午跟傍晚已经车祸丧生。」
鹰农大吃一惊,两个眼睛睁得跟眼镜镜片一样大,心脏砰砰跳,许久才回魂轻声说:
「这里面一定有鬼。」
杨检察官以颤抖的语气结结巴巴地说:
「我想也是。他们下一个目标一定是我。」
「他妈的。」鹰农火气甚大。
杨检察官嘴巴微张说:
「教授,我第一次听你讲脏话,很有亲切感。」
「如果骂脏话可以提升社会正义感,那我一定会多骂一些,让你觉得更有亲切感。我的意思是说,堂堂一个检察官办案会办到具有恐惧感,连讲话都颤抖,杨检,你想一想,我知道你会害怕,但是,你不觉得这个国家、这个社会病得很严重吗?」
杨检察官低着头,隔了片刻才说:
「我的确是会怕,命没了,什么狗屁正义都毫无意义。」
「杨检,世界人权宣言中提到,人民有免于恐惧之自由,你是具有公权力的检察官应该比一般民众更了解这点。连你都会怕,一般老百姓怎么办?」
杨检察官无奈的语气说:
「教授,你们这些留学美国的人动不动就讲人权,唉!人权只是飘在云端的高尚口号,每个人为了自身利益,怎么会考量到别人的人权?利益永远在人权之上,漂亮的莲花浮在水面,水面下都是污泥啊!」
鹰农低着头,似在思考什么,杨检察官看着桌前,一片站立、上级长官鼓励他而颁发的奖杯,上头写着…
「正义使者。」
杨检察官无奈地微笑着。此时,鹰农突然说:
「杨检,我们来诉诸媒体。」
杨检察官大吃一惊,嘴巴张得很大。
「天哪!」
鹰农眼睛直视着杨检察官,以既关心又怜悯的语气说:
「杨检,我们把治安议题扩大为政治议题。」
杨检目瞪口呆愣了片刻才说:
「教授,你不要吓我。」
「杨检,我没有吓你,我是为了救你的xìng命,你刚刚不是说过,下一个目标可能是你。而且,我明白跟你说,这么作也是为了保护我自己。不过,你面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