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可以花多一点钱,没关系的。」
「这不是钱的问题,不拿钱的检察官,拿再多钱他也不会拿,搞不好多办你一条罪,让你罪加一等。」
树仔大仔陷入沉思,两只手紧握,突然间,灵机一动,
「对,阿荣他弟弟阿农跟这个杨检察官蛮熟的,那个当教授的阿农啊!还记得吗?」
「阿荣的弟弟,我当然记得,我跟他吃饭超过十次以上。」
「徐律师,你去拜访他,拜托阿农去跟那个检察官讲讲情,拜托他放软一点。事后的礼数我一定会作到。」
「不过,树仔大仔,你要有心理准备,那个教授头壳也很硬,我以前曾经受人之托请他吃饭,拿出资金搞赌博业,一定可以大赚特赚,而且一切以人头运作,绝对牵扯不到他本人,可是,他不但毫无兴趣,还叫我们不要玩法。其实,在饭局中,我不便明讲,最会玩法的人其实是学法律的人。台湾的赌博罪其实很轻,很容易开脱。」
「他头壳会硬吗?我去年跟他在全国饭店吃饭的时候,我觉得他蛮有亲和力的啊!」
「或许他有改变也不一定,我已经快两年没见过他了。」
「总而言之,去说说看,没尝试怎么会知道。」
「好吧!我去试试看。」
59.第二卷-漫步逢甲暗中监,昔日把柄今日现
徐文宗律师打电话到逢甲大学,yù与鹰农见面,碍于过去情面,鹰农对徐律师虽印象不佳,然却也不便拒绝。
徐律师与鹰农久未见面,表面仍客套难免。
「来,徐律师,好久不见,我已煮好咖啡等你来。」
「谢谢,不好意思,来打扰你。」
徐律师说明来意,鹰农则很客气回答:
「杨国宏检察官我的确是很熟,他也是我埔里的同乡,也跟我同年,很巧。但是,我从来没有跟他讨论过他的公事,他也不会问我一些有的没的,每次见面都聊高尔夫球赛,互相讨论球技,所以,叫我贸然跟他提这种事似乎是怪怪的。」
「人jiāo情好总是比较容易提问沟通。」
鹰农面稍有难色,
「你这样讲是没错,但是,徐律师你应该知道,当司法黄牛是有法律责任的。」
「李教授,你私底下跟他拜托,神不知鬼不觉,没有人会知道。而且司法黄牛一定要有对价关系才会有法律罪状,所以,这个你可以放心。」
鹰农陷入沉思,心里甚觉不是滋味,可是实在是不便面露不悦之色,毕竟,来者是客。此时,徐律师又开口说:
「树仔大仔说,事后他会重重地答谢你,我知道你不缺钱,可是,这种钱很好赚,只要讲几句话就可以了,不是吗?」
鹰农没开口,只是面露微笑,但心里却想着:
「你这个律师真是老狐狸,心中只有钱。」
徐律师见鹰农微笑,心里认为鹰农似已首肯帮忙,只是碍于面子不便讲出口。于是,又笑嘻嘻地开口说:
「树仔大仔一定会重金谢你,其实,我老实跟你讲,树仔大仔最在意的不是赌博罪本身,而是怕牵连其他公务人员。」
「喔!这怎么会扯上其他公务人员呢?」
「你哥哥阿荣以前可能没教过你,经营赌博事业一定要有白道暗中作后盾,像检察官、警察、调查局等各方人​​马都要有。」
「喔!有这种事啊!」鹰农故装吃惊状,其实这种事鹰农听得太多,也看得麻木了,只不过是不愿意去碰触罢了。
「有啊!多得是啊!所以,你看,有不少检警调人员吃香喝辣,钱赚不少,只不过外人看不到,只有内行人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