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怪,和纯自怀孕之初,至今已经有差不多五个月时间了,却几乎没有什么妊娠反应,孕吐次数掰着手指都能数过来,正当她庆幸自己大概体质特殊的时候,却突然在某次午膳看到桌上刚摆好的饭菜的时候,猛地弯下腰吐了个昏天黑地。
得了消息的乾隆c皇后和太后纷纷以最快的速度赶了过来,乾隆更是拍桌子瞪眼,传旨将太医院所有当值的太医全都提溜了过来,管他是伤寒科c口齿科还是正骨科,不一会儿功夫全都跪在了当场。
经过几位比较“权威”的太医诊断,和纯只是正常的妊娠反应,并没有大碍,不过太医正提出说和纯思虑过重,应当放松身心,否则长此以往?ィ蕴ザ退约憾蓟蚨嗷蛏倩嵊行┯跋欤跽呖赡芑岬贾履巡?br />
和纯虽然觉得太医正的话稍微有些夸张,但却也知道此言不虚,她这些日子每每想起福康安的时候,总有些睡的不是很踏实,而乾隆对太医正的话更是深以为然,郑重其事的命令太医们回去“商议”出最好的安胎药房给和纯。
在座众人心里都明白和纯定是因为挂念福康安,才会导致“思虑过重”,所以太后跟皇后看向乾隆的眼神就有些不满起来,太后更是直截了当的责怪道:“皇上,这都是你做的‘好事儿’,若是福康安如今陪在和纯身边,她哪里就会这样?”
皇后倒没有开口抱怨,只是默默的坐在和纯床边,留给乾隆一个无声的背影,抬眼见到乾隆满脸苦笑,看着太后跟皇后将方才太医说的“正常反应“四个字华丽丽无视的样子,和纯有些哭笑不得,正欲替自家皇帝老爹说两句好话,岂料普一张口,恶心的感觉就汹涌而至,趴在床边就又狂吐了起来,自顾不暇。
瞧着和纯难受的样子,太后跟皇后更是对乾隆没了好脸色,就连乾隆也开始气自己当初所做的决定了,于是整个下午都在御书房中纠结是不是该下个旨意将福康安召回来,可是如今战事吃紧,正是重要关头,况且福康安身为副将,如何能轻易更替?正心烦意乱的时候,吴书来回禀说新月格格着人来报,道有要事求见皇上。
乾隆心情不佳,张口就要直接回绝,猛然想起来数日前御花园的一幕,脸上顿时阴的可以下起雨了,只因为他突然觉得,和纯之所以有今日的不舒服,新月称得上是“居功至伟“,毕竟前几个月和纯都是吃吃睡睡,没有任何不妥,在御花园遇到新月之后才会发生今天的状况。
想到这里,乾隆的脸已经可以媲美张飞了,阴沉了半晌未曾说话,正当吴书来小心翼翼的打算开口询问是否要回绝时,乾隆却开口说道:“派人去宣她过来吧,朕倒是想要看看,她又有什么‘要事’。“
新月在宫内暂时居住的正是人人都躲着走的漱芳斋,到乾隆这里可以说相当远,足足走了有小半个时辰的功夫,等到她跪在乾隆面前的时候,后者已经很是不耐了。
“新月,你不好好在漱芳斋内反省,求见朕作甚?“乾隆心情不好,语气自然更是严厉。
“皇上容禀。“新月将头磕在地上,语带哽咽的说道:“过些日子,便是新月阿玛与额娘过世满周年的日子了,奴婢想求皇上恩典,许奴婢明日去往白云庵祈福诵经百日,以慰阿玛额娘在天之灵。”
乾隆并未想到新月所求竟是此事,自古孝义为首,新月这番话说出来,倒让乾隆心中怒意略低,又想着这样倒是正好让她再不去触和纯晦气,便点头应了下来,新月心里有自己的思量,自是千恩万谢。
新月出宫几日后和纯才知道了这个消息,心里隐隐觉得有些不妥,可是她现在孕吐一日比一日严重,倒是要将几个月未曾有反应的时间补回来一样,自然没有多余的心思去琢磨新月的事情。
“云娃,你放心,我一定会尽快回来接你的。”深夜的护国寺,青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