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爹,这次收的黄果子多,全拿来做清柠酿的话,得多少酒和糖啊?”唐氏看着堆积成山的柠檬发起愁来。
周筝儿笑道:“娘,我们种果子树不就是为了多收些果子吗?每年清柠酿舒伯父都是有多少要多少的,爹想留两坛子自己喝都不行,今年果子够多,也留些给爹解馋。况且大姐夫那边还不知道要多少呢,说不得这些果子都做了清柠酿还不够的。”
“就你知道的多!”周友平笑骂女儿,不过女儿事事想到自己还是让他很高兴的,“上次胜明回来的时候和我说了,州府那边客人多要的酒也多,他是有多少要多少的。现在他们的酒楼正是吸引回头客的时候,我们能多做些就多做些吧?”
“我也没说不做,可估摸着得要三四百斤的酒,还有糖也要近百斤了,这本钱还能少得了?”唐氏想到巨额的本金就头大。
“娘说的也是,我们今年可不比从前,要的酒和糖都多。”周筝儿想了想提议道:“爹,要不我们去找找酒坊和牙行,一次性多买些酒和糖回来,价钱也能便宜些?”
周友平很是赞同女儿的话,“也是,这样少了杂货铺那层,花的钱也少些。”
“这酒坊和牙行的买卖也不是一下子谈得下来的,爹,我们家的果子可放不了多久,你可得抓紧时间办这事儿啊!”周筝儿现在也养成了习惯性唠叨。
周友平看女儿认真的样子,笑起来,“行行行,明儿个我就去镇上访访,顺道请陈掌柜也帮忙牵牵线。”
对她爹越来越会做买卖这点,周筝儿甚是欣慰。
晚上睡觉前,唐氏和周友平两口子说体己话,“孩子爹,你说我们这次准备做这么多清柠酿能成吗?这本钱用的可不少,要是赔了”
“你呀。真真是越来越怕事了。”周友平闻言笑话妻子,“这清柠酿我们做了这么多年,要多少果子多少酒,放多少糖我闭着眼睛也能做好的,这次不过是多做些,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我这不是怕钱都投进去没个回音吗?”唐氏把心里的担忧和丈夫细细说了,“这两年家里虽都有些进项,可连着嫁了两个闺女,剩下的钱真的不多了。眼瞧着筝儿也到了出门子的年纪,她未来夫家爷爷是个德高望重的夫子。女婿又是个秀才老爷。更别说那做官的未来大伯子和大户人家出身的大嫂。筝儿的嫁妆要是差了还不得让人瞧不起?”
“你呀。就是喜欢瞎操心!”周友平觉得妻子想得太多了,“陈家是什么人家,那可是书香门第,哪里会因为媳妇的嫁妆少就瞧不上人的。”
“我这不是瞎想吗?”唐氏觉得和丈夫解释这些也解释不清楚。索性从另一个角度谈这件事,“家里的进大多是筝儿想出来的,她两个姐姐我们都没亏着,可不能再亏了她!”
“这倒也是!”这点周友平是完全同意的,“这丫头打小就聪明,可是给了家里不少助力,我们做爹娘的可不能在嫁妆上亏了她。不过这清柠酿我们只有赚没有赔的,我们这次多挣些钱,也给她置办些好东西!”
抱着要给女儿挣嫁妆的心思。周友平两口子做起事来特别卖力,不两天就联系好了买酒和糖的事情。
“本来今儿个就能去拉一批酒回来的,可我想着这个时候人来人往的太打眼了,就和酒坊掌柜的说好了,明儿个下半晌我就去拉。”周友平喝了一大碗水才道:“糖我今儿个先拉了五十斤回来。剩下的得等两天才有货。对了,下次给五福楼送玉蜀黍的时候记得给陈掌柜拿两盒子清怡糖糖去。这次多亏了陈掌柜帮忙,不然我还像无头苍蝇似的摸不到门道呢,哪能这么快把事情办成了。”
“知道了,知道了。”看着丈夫一天就把事情都办了,唐氏自然欢喜得不行。
“娘,既然明儿个我们就要开始泡酒了,就先把家里的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