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梦竹院后,沈思曼并没有跟谁说起刚才的那件事情,倒是奶娘首先跟她说了这两天左相府里的热闹,沈思曼听着,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春儿忍不住,当即将她们遇到陈姨娘的事情跟她母亲说了一遍,在说到老爷竟说出那种话来的时候,她秀眉紧拧,颇为气愤恼怒。
奶娘听着,亦是脸色微变,然后轻轻的冷哼了一声,说道:“他倒真是好算盘!”
沈思曼在一开始就发现了,奶娘对她的那位左相父亲并没有身为奴仆对主子的敬重,反而时不时的透出几分不满轻夷,而更奇怪的是,她这样的态度竟在左相府里安然无恙到现在。
听到她那一句似嘀咕的话,春儿不解的眨了下眼,问道:“娘,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奶娘叹一口气,轻拍了拍她的手背,说道:“没什么,你先?グ桑矣行┗耙?说。”
“什么话?我不能听吗?”
“叫你?ィ憔拖ァu媸窃嚼丛矫挥泄婢亍!?br />
她一撅嘴,不满的哼唧了两声然后转身出去了。奶娘看她离开才转身,见也正在看着她,那目光清冷却又透彻,让人的心都跟着平静了下来。
“什么话,还要特意将春儿支走?”
奶娘的眉宇间有一抹忧色,仔细看又像是恼恨,拉着沈思曼的手在旁边坐下,说道:“,你与睿王爷的婚约乃是先皇所定,然而现在出了那样的事情,这婚约怕是要解除了,而四虽不能与你相比但毕竟也算是正室嫡出的,牺牲一个庶女来保下嫡女,丝毫不亏,而且若你与睿王爷的婚约解除,四也是有资格去甄选睿王妃的。”
“你是说,我那位父亲眼看着我嫁入到睿亲王府无望,便将希望寄托到了我那位四妹妹的身上?所以,他为此而不惜无视沈思瑜犯下的过错,将所有罪责全都推到了无辜的沈思倩身上。”
“当然,老爷确实多年来都十分的疼爱四。”
沈思曼脸色并没有什么改变,依然是那冷漠的面瘫脸,让人看不出丝毫她此刻的心情和心思,并忽然转移了话题,问道:“那个听说是被买通放了男人进我房中的丫鬟,现在哪里?”
奶娘一愣,然后脸色微变,说道:“当日出事被老爷罚去了祠堂之后,我们也被关了禁闭,与外面隔绝以至于上吊我们竟都被隐瞒,等到后来我们得到风声出来的时候,你又活了过来,之后便是一阵忙乱,也没人注意多余的其他,等我反应过来再寻找的时候,那丫鬟已经不见了,至今没有找到。”
沈思曼听着,眉头忽然一皱,奶娘站在旁边清晰的感觉到了她身上突来的寒气,让她不禁有些心悸,连忙又说道:“恕罪,我见身子虚弱也不想打搅了你,便想自己先去查个清楚,等有了结果再告诉,不想那丫鬟的踪迹至今没有被找到,你这几日又忙碌起了其他的事情,所以便一直没有与你说。”
“既然到现在都找不到,那就不用再找了,那人怕早已不在这世上。”
“我也是这么想的,只可恨那卢氏和四竟敢对下手,此事定不能就此罢手,她们母女才是真正的不知羞耻!”
奶娘忽然间激动,显然有些事放在她心里,就是那一根刺,稍一拨动便是尖锐的刺痛。
她看到沈思曼似乎面无表情,也不知道是什么心思,神色稍缓轻叹一声,又说道:“你这几日都不在府中,有件事你应该也还不知道。元帅已经在来京城的路上,按路程和速度来推算,再过个四五天应该就差不多能到京城了,到时候,定能给你讨回公道,元帅不会饶恕那些伤害了的混账东西的!”
元帅?莫非是她那位执掌南菱三军之赤卫军的外公?
那沈仲文前后行为的反差,是否也有着这个的原因?
沈思曼不过略一思衬便将此事暂且放下,对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