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爸爸,”话说了一半,蓝美茹就哭了出来。
我没说话,看着蓝美茹,心想是不是去世了,那对蓝美茹倒是一件好事。这种想法刚一冒头,我就马上自责,我怎么会那么冷酷呢?
“我爸爸的病情又加重了,过去每个月的医疗费需要一万五,后来需要两万。上个月我汇了两万五过去,这个月我弟弟打电话来,说是医院又催费了,这回要三万。”
我就是再不懂事,也明白里面有问题。“那你哥哥姐姐呢?”
“我没有哥哥,只有一个姐姐,在深圳打工。”看样子不像是何支书说的那种情况。我还是小心地问:“那她怎么说?”
“她过年也没回家,留在深圳加班。把加班工资都寄了回去。一共是两千块。”蓝美茹小声地说着,眼泪已经在脸颊上汇成了两道小河。
不对了,真的是不对了,里面一定有问题。“你弟弟多大了?”
“比我小一岁,今年十八了。他跟我最好了,去年我走的时候,他还哭鼻子呢。都大小伙子了!”蓝美茹的脸上出现了一轮红晕,又沉浸到幸福的回忆中去了。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呢?”我又问她。我是无心的,可蓝美茹听了我的话显然有着不同的感觉,毕竟到现在为止,她已经从我这里拿了大约二十几万了。
“我和我姐姐打算过了,我们两个看来要牺牲一个。问题就是她卖,还是我卖。深圳那里挣钱多一些,一个处女可以卖到五千块钱。卖了一次以后,还可以做手术修补,大概一星期后可以再卖一次处女。”
蓝美茹说这话的时候,两只眼睛无神地看着远方,好像灵魂已经出壳,只留下躯体在机械地发声。
“我打听过,现在女大学生做是非常时髦的。陪一次五百,包夜差不多就是一千。如果卖处女,还不知道多少钱,但绝对超过五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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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清醒得很,我知道哥对我好,嫂子也对我好。可是我也不能老拖累你呀。二十万块钱能干多少事情?如果投到快捷酒店上去,我们可以早几天还清金哥的贷款,让酒店的利润全部归我们。如果投入到洗衣吧上去。那现在就已经盈利了。如果用来买车,可以买一辆二十来吨的半挂冷藏车。如果”
“美茹,别如果了,我爸我妈已经说过,我们已经损失了一个好姑娘了,不能再失去第二个。”我急得要发疯。
“可是我怕呀。我怕因为我,拖累了大家。拖累了你刚起步的事业”蓝美茹说不?ィ皇a餮劾崃恕?br />
听了蓝美茹的话,我又冷静下来,看着她认真地说道:“我现在就是来帮助你想办法的。我总觉得这里面有什么事情不对头。”
蓝美茹的两只大眼睛死死地盯着我,好像要从我脸上看出答案来。
“你有没有主动打电话回去,打家里的座机?”
“我们家里的座机停机了,为了省钱。现在只用我弟弟的手机。”蓝美茹说到这里,抬起头看着我。
“那就是说每次你父母接电话的时候,你弟弟总是在旁边,对吗?”我终于知道问题出在什么地方了,那就是她弟弟实际控制了她和她父母之间的“信息通道”。
“那我该怎么办呢?”现在蓝美茹不那么肯定,已经意识到的确是出问题了。
“很简单,给你们家的亲戚朋友打电话。先摸清楚情况再说。”这条信息通道不同肯定有其他的信息通道。
情况很快摸清楚,原来她父亲生病根本就是假的。完全是因为她弟弟吸上了毒,才这样打电话向两个姐姐骗钱。
“你们姐妹俩真糊涂,直到现在才打电话来。”这是她亲戚的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