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不明白,这才来请教您呢。”
“曾局只是欠我们一个不大的人情,而不是和我们有什么交情。所以如果我们出了什么事情,是不能指望他的。而他的帮助,我想也一定安排好了,是互惠互利的那种。”小灵眼睛仿佛在看着远处,作出了结论。“所以我们无论什么事情都应该依靠自己。”
“对,没问题。”我扬了扬胳膊。我想逗小灵一笑。
“不是靠胳膊,而是靠这里。”她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瓜。
“比方说,玉建强双规的事情,为什么曾局就没有告诉我们呢?显然他不认为这是个好消息。从根上说,他是老玉家的人。所以跟这样的人打交道,就应该多动脑子。今天,你说话就没有动脑子。再比如,你一知道对方是省城公安局的局长。就应该想,他干什么来了。他怎么会为了这么一个小案子出面?”小灵停下来等着我慢慢消化。
小灵的一句话把我点醒了。曾局肯定是为玉昌源而来,代表的是玉昌源的利益。我在这样的人面前实话实说,实在是一个大傻瓜!
“我们后来知道,曾局和玉昌源的姥爷是同一个部队的。那么按照年纪,玉昌源的姥爷应该比曾局大十到二十岁。所以是老首长级别的,说不定还提拔过曾局。只有那样的交情,才能指望得上。”
“你就说今天吧,不要扯远了。”我还想听听小灵的“案情分析”呢。
“他问你的第一个问题是,二狗熊为什么会突然跳起来,对吧?”
“是啊,”
“你怎么回答的?你说‘是我用烤鱿鱼的抹子烫了他的脚背。’对吧?这个回答是最糟糕的。你想,他们为什么问你,因为所有的摄像资料都没有你烫他脚背的镜头。所以希望从你的嘴里掏出实际情况。以便减轻他们的罪责。”
“可我们说好了要实话实说的呀?”我很委屈,如果我临时改变,小灵能配合吗?
“实话也有不同的说法嘛。比如你可以这样说,是他碰落了烤鱿鱼的抹子,烫了自己的脚面。这样百分之一百是二狗熊自己的责任。还可以说,因为他们哥俩出手太快,你吓得抓着抹子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这样二狗熊要承担大部分责任。顶不济你还可以这样说,你吓得坐在地上他还不放过你。抬脚就踢,你用抹子挡了他的脚。这样二狗熊也要承担一半的责任。可你这样一说,二狗熊烫伤就全部都成了你的责任。”
这话很有道理,我还没细想,小灵又接了?ィ?br />
“他们问你的第二个问题其实是个圈套,目的是想弄清楚你是否受过射击训练,也就是想弄清你有没有一枪打死玉建国的本事。你呢,傻乎乎地给人表演了一套长拳。现在你应该觉得好笑了吧?”
我仔细一想,还真是那么一回事。
“从他问你会不会打抢我就觉得不对,好像这位曾局等的就是这句话。所以我就想一定是出了大事了。”
“我明白,下面我就更不应该告诉他们事情的起因了。”
“对,不然我们还能起诉他流氓罪。”
“现在不也可以起诉他们流氓罪吗?黄教官说了,我们在警校说的话不会拿到法庭上去。”
“如果不告诉他们呢?他们就是想拿也没有东西可拿。现在只能指望他们说话算话了。”
我的心又一次受到震撼,我这样说不就是把主动权送到别人手里了吗?小灵看到我已经明白了,就继续往下说。
“所以,后来我把话接过来,先说几句实话,镇住了他们,尤其是两个小丫头,她们根本就没想过,世上还有这么丑陋的一面。”
“可是你说的也不全是实话。”
“公检法是一家,我能当着公安的面说法院的坏话吗?你这个笨哪!”她说着用手狠狠地戳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