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说这些人将我抓到这里,我应该恨他们,尤其是得知他们因为怀疑我而吃了败仗,我应该幸灾乐祸才对,可我却没有这种感觉,反而心生怜悯,想想都觉得好笑,他们差点要了我的命,我却还要同情他们,我也是醉了。
我有好几次向沐韵以及龙盘山各个堂主打听他们到底是哪支部队,没有人肯告诉我真相,沐风父女也有意无意地避开这个话题。
他们不想说,我也懒得再问,我还是乖乖地躺在自己的狗窝里,想想一会儿该怎么逃出去吧。
龙盘山的这些人把这次兵败都推在了我的头上,现在满山的人都在传言是我出的馊主意,他们恨不得要杀我祭旗,只是碍于沐韵的强烈反对,他们才一直不敢公然对我动手。
只不过从此以后,我便失去了自由,关我的房子也成了铜墙铁壁的牢房,外面加岗加哨,重兵把守,生怕我会逃出去。
但即便是这样,还是会有人把手伸到了我这里。
那天中午,一个喽啰兵给我送完饭后慌慌张张地离开,走的时候差一点把脑袋撞到门上,当时我就有点怀疑,于是便多长了个心眼,弄了一点饭菜扔在了草垛后面,不一会儿几只老鼠爬了过来,它们高兴地叽叽喳喳地抢着食物,短短的五分钟过后,它们全身开始不停地抽搐,不到十秒钟全部咽了气。
我滴个亲娘嘞,还真给老子下毒?
我后背冰凉,顺手一摸额头,发现上面全是豆大的汗珠,一颗小心脏更是咯嘣咯嘣直跳。
这个地方没法呆了,我得赶紧走,可是我现在已经被禁足,完全失去了自由,关我这间牢房的墙面特别结实,我试图用瓦片在墙上挖个洞逃生,最终皆以失败而告终。
赵不凡那家伙是靠不住的,指望他来救我,恐怕太阳都要从西边出来了,火头军那边想要救我也是有心无力,金延昭又不在西郊大营,话说这个老小子身为西郊大营的主帅,每天都不在这儿呆着,他一天到晚都在忙些什么呢?
对了,怪音,她说不定有办法?
我瞅了瞅黑漆漆的四周,小声唤道:“喂,梦里的那个小美女,你在吗?你在不在?你要是在的话就吱一声。”
没人应我,我又接着喊了几声,声音一次比一次大,最后引来了一个喽啰兵,他隔着窗户瞅了我一眼,“小子,你叫什么叫?”
我不理他,继续一本正经地摇头晃脑道:“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怪音。”
他无语地转过脑袋对旁边的人道:“这小子八成是疯了,都这个时候了,他还有心思念诗。”
“咱们就别管了,他爱咋滴就咋滴吧,反正有我们看着,他也跑不掉。”
念完李白的诗,我失望地枕着双手躺在草垛上,心想以前只要有困难的时候,喊一声怪音,她就算人不出现,也会应我一声,如今却没半点反应,难道自己真的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了?还是因为我做人太失败了?
伴随着一缕清风从门缝处吹来,熟悉而又悦耳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你擅自改人家的诗,你就不?思野胍估凑夷懵穑俊?br />
我兴奋地坐了起来,满怀激动地说:“你终于出来了,好久不见,近来可好?”
“都好,不过每次见你,你的处境似乎都不好。”
“谁说不是呢。”我怨天尤人了一番,然后开始言归正传:“那个,你能不能想想办法让我离开这儿?”
“办法是有,不过你现在的任何一个举动都会改变这里的一切。”
“为什么?”
“因为你在梦里。”
“那又怎么样?”
“知道历史吗?”
“这还用说?上下五千年,随便你考,问吧,随便挑哪一段,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