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转念想定是庄中有甚事端,使她急于脱身,不愿与自己纠缠。
“姑娘请留步。”楚煌见少女要走,急忙唤了一声。
“这位公子还有何指教。”少女扭头打量他一眼,面上讶色微露。
楚煌拱手道:“不知姑娘在庄中有何执事,可否知道孔琬其人?”
“孔琬?”少女加意盯他一眼,“你识得孔琬?”
“数日前,我与孔琬曾于飞熊寨有一面之交,蒙他慨然相邀,”
“你可是姓楚?”少女笑问。
“正是楚煌。”
少女失笑道:“你却是如何进得庄,既是来践旧约,为何不让庄客报于孔琬知道。”
楚煌苦笑道:“此间有些曲折,何妨留作异日再谈。”
“原来是楚公子大驾光临,敝庄简慢了。”少女施了一礼,“孔琬回庄之后,常在我耳边提起公子,想不到却在此间相见。我名庞鑫,孔琬是我幼弟,公子来我双雀庄,幸勿拘世间俗礼。”
“庞。”楚煌听她自承是孔琬之姐,自也不敢托大,当下一本正经地道:“冒昧到访,多有搅扰。”心中暗自奇怪他们姐弟缘何不同姓。
庞鑫和声道:“大火之后,此间敝破不堪,公子可肯移步?”
楚煌逊谢道:“有劳主人。”
玉雀孔琬乃中央凤皇之后,虽是蹑居人间已久,行事间多半还有些部族旧法遗意,此处庄中虽无多少凤族禽属,孔琬姐弟和一般庄客也很见上下之分。大火经庞鑫一番施为,已不足为患,大雨不过一时三刻停毕,须臾云开雾解,先时被阻断在外的庄客便忙着清扫房屋,忽见庞鑫从房中走出,着实骇得不轻。庞鑫早是智珠在握,便不愿苛责?耍愿懒思妇洌阋懦土礁鱿蚝笤白呷ァ?br />
庞鑫和楚煌边走边谈,自然问了许多他和孔琬相识的经过,楚煌见他言辞和婉,殊非南葳落落寡和可比,倒和孔琬性情相似,当下也是有问必答,只是要言不繁,少有赘语。
龙曼歌怎么也想不到楚煌竟是有所为而来,和金雀c玉雀好似非常熟稔的样子,虽然化敌为友,也是美事一桩,只那庞鑫美貌惊人,神通也强,又是中央凤皇之姊,龙曼歌恃以自傲之处似乎皆非其敌,不免在心中有些不快。
“孔琬自负所学,常欲和世间雄杰一争长短,我常惧其锐气太盛,不能善持。楚君英华内敛,言词浃洽,真是子瑜良友。”庞鑫轻柔一叹。
楚煌暗道惭愧,“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志意所在,鸿议高论,讵可免哉?”
庞鑫微微颔首,“恕小女冒昧相问,不知龙公主和楚君有何戚谊?”
楚煌愕然,直言道:“朋友之交。”
龙曼歌跟在两人身后,闻言狠瞪了庞鑫一眼,冷哼一声。
庞鑫淡淡一笑,不再追问,改口道:“近日庄中得到消息,黄天军(泰平军)顿兵襄州城下,日夜攻城不止。更派出许多军帅四处借粮,双雀庄树大招风,不日便要遭其攻打。是以子瑜忙于联络乡老,四处布置,庄中侦骑四出,日夜戒备。谁知祸起萧墙,反被证龙魔宗乘隙作乱。好在我和南姨c子瑜素有异术联络,攻守有序,自不惧他诡计多端。只是黄天军势大,却敌之策殊无把握。楚君若肯在我园中小住几日,子瑜早晚有暇便可相会。至于穷寇百万,何妨付之一笑。”
楚煌恍然道:“原来庄中正有这场事端,如今南方扰乱,强寇遍及天下,无处无之。庞盛情相待,投桃报李,义所应当。只是双雀庄似不比飞熊寨,庄客都是寻常百姓,不习攻战,且又无险可守,若大军一旦来攻,只怕玉石俱焚。”
庞鑫沉思点头,“我也心忧于此,一座双雀庄,虽是有些囤积,原也不足可惜。只是此间村庄数百户,皆与本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