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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林冲挺胸道:林某当这教头多年,也想谋个一官半职!非为富贵,非为权柄,只为不负林某这一身修为!若能讨好高太尉,林某如何不做?但大丈夫建功立业,当从直中取,不向曲中求!你以妇孺威胁林冲,岂是大丈夫所为!
陆谦充满讽刺地说道:岳贼果然没看走眼,林教头果然是豪杰盖世!我倒想想问问林教头,这位阮女侠与你家娘子是同胞姊妹,不知这身子比起你家娘子如何?
林冲脚下像生了根一样横刀而立,盯著陆谦的喉结,一言不发。
陆谦一笑,林兄好耐性,多半是等花和尚吧?他彬彬有礼地抬手说道:时辰尚早,林兄尽管在这儿等。
林冲冷冷道:你我相识多年,该知道林某不是一勇之夫,这般作为,只会让林某看扁了你。
陆谦大笑道:林兄未免把自己看得太重,实言相告,被你看扁,不损陆某分毫!
林冲打断他,狙击鲁师兄的是谁?禁军还是高太尉请的杀手。
都不是,林兄尽管琢磨。陆谦笑眯眯道:林兄不信我占过你妻姊的便宜?那你信不信我还知道嫂夫人下面有一颗痣呢?
林冲勃然变色。
程宗扬盘腿坐在树上,摸著下巴嘀咕道:下面有痣?我怎么不知道呢?
青面兽伏在他身旁,背後负著一杆长枪,已经装上枪头,为了避免金属的反光,外面包上了黑布套。他微微抽动鼻翼,嗅著风中的味道。
陆谦长笑道:林兄好不晓事,陆某既然能把阮女侠带出来,这会儿陪小衙内的该是哪位,林兄不妨猜猜?
但陆谦把言语扯到自家娘子身上,林冲如何还按捺得住,他刚说了一半,林冲便拔身而起,腰刀匹练般朝他攻去。
眼看林冲挽著腰刀腾身而起。陆谦手指忽然一紧,一篷牛毛细针雨点般朝林冲袭去。
陆谦隐藏有後手,林冲早有警觉,但万万想不到他如此卑鄙,竟然把机关设在阮香琳身上,陆谦对林冲的身手知根知底,千思万虑才施出此著,时机方位都选得极准。林冲身在半空,闪身避让已不可能,扯衣挥打又来不及,只能将蓄势待发的一招尽数施展出来。暴喝声中,林冲长刀疾劈,一股强大的劲气将袭来的细针半数扫飞,另外半数却密密麻麻钉在他臂上。
林冲一刀施出,已经力尽,陆谦正等著这机会,单刀闪电般劈出,重重斩在林冲刀锷上,将他的腰刀劈得脱手飞开。
陆谦一招得手,立即从枝上俯身掠下,腰刀再度斩出。林冲距离地面不过丈许,跌?ブ皇且徽q鄣墓し颍舛问奔渥愎宦角兴丁?br />
林冲嵌满细针的双臂忽然一伸,右手从陆谦腕下绞过,避开他的刀锋,以臂对臂地与他硬拚一记。
陆谦脸色剧变,左手向後一挥,攀住树枝,折回枝上。他整条右臂的衣袖像被狼牙棒扫过般变得稀烂,臂上鲜血淋漓。那些牛毛细针虽然射中林冲,却没有刺透他的皮肤,这时交臂一击,反而让自己中了计。
金钟罩!陆谦咬牙道:你练了金钟罩!
林冲缓缓收回手臂,冷冷道:初学乍练,不值一提——但只要能比你陆谦硬上一分便足够了。
陆谦脸色由白转青,林冲刚开始习练金钟罩,远不到身如金石的地步,但比自己的肉身要强横许多。自己原本居高临下,又有阮香琳这个人质在手,林冲即便强攻,至少也要百招开外才能分出胜负。问题是自己只怕林冲不死,在那些细针上都喂了剧毒。眼下作茧自缚,陆谦手里虽然有解药,但也要林冲肯给自己时间服用。
陆谦手臂的血迹一点一点变得发黑,他嘶声道:姓林的!我倒小瞧了你!明白告诉你!拦截花和尚的是大孚灵鹫寺的秃驴!你现在去救倒还来得及!若是不然,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