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都没有了用武之处。很快,几支失去都指挥使的军队就开始混乱。
任怀亮接过重斧,朝面前的铁丝网劈去。环形的铁丝被斧刃劈得变形,却没有断开,反而有种劈到空处的失力感,让他难受得想吐血。铁丝网上缠满了细小的铁刺,想握住根本无处下手。任怀亮咬牙跳下马,朝贴在地面的铁丝又是一记重劈。
川中都是多年冲积来的黄土,铁丝随著斧刃陷入土中,不但没有断折,反而在地上立得更加牢固。任怀亮气得七窍生烟,整道铁丝网柔中带硬,重斧劈上去软不受力,可如果人撞上去,少不得被上面的乱刺扯下几块肉来。
两名宋军用长刀试图把螺旋状的铁环推开,让後面的军士冲过去。但对面的敌寇长枪一摆,白蜡杆宛如银蛇,从网环中穿过,将一名宋军握刀的手臂刺穿。
血光飞溅中,刚被推开的铁丝网又摇晃著重新合拢,那名宋军付出一条手臂的代价,铁丝网却原状不变,似乎在嘲笑宋军的有勇无谋。
孟非卿坐在山梁上,身後的大纛向左一指,扼守在川上的星月湖军士便聚拢过去,将蜂拥突围的宋军打退?ァ?br />
桑怿右臂被翼钩划伤,他剑交左手,毫不退让地与斯明信苦斗。斯明信的军服也破了一处,流出的鲜血让桑怿多少安心了些,自己的对手是活人,并不是没有形体的鬼魅。
斯明信双钩犹如一道光网,绕著桑怿飞速转动,鲜血一滴滴从光网上溅出,桑怿仍然死战不退,死死守住脚下尺许的土地。
忽然,一阵蹄声响起,山谷右侧的铁丝网分开一线,一匹红鬃烈马出现在视野中,马上的骑手显露出过人的骑术,操纵坐骑从狭小的缝隙中一闪而过,没有沾到半点尖刺。女骑手束在脑後的长发飞舞著,洁白的面颊因为川中的血战微微浮现出兴奋的红晕,眼中露出迷人光彩。
紧接著十余名敌骑一并驰来,那道令无数宋军饮恨的铁丝网,在他们面前宛如无物。那些骑手两骑一排,用长枪轻轻一推,布满尖刺的铁环便即分开,骑手在铁丝网重新弹回的刹那,已经穿过障碍。桑怿自问也能有他们的眼力和精准,但对铁丝网的弹性没有长时间的接触,无论如何也不能像他们做的那般熟练。
退路被封,前军陷入重围,这些都没有影响到桑怿的出招。但看到敌寇的骑兵,桑怿口中不禁泛起一股苦涩的滋味。他的才能不仅仅限於一个捕快,如果给他两个月,甚至一个月的时间,让他好好熟悉自己麾下的士兵,即使困於重围,桑怿也有信心指挥部下坚守求胜。
然而他加入龙卫军实在太晚,面对敌寇的伏兵,只能靠一己之力踏阵,为主将争取时间。但纵然早有准备,敌寇的强悍也远远超过他的想像。桑怿意识到,自己雄心勃勃的第一战,也许就是自己最後一战。
任怀亮已经放弃去徒劳地攻击铁丝网,眼看那名女骑手冲过来,他狠狠啐了一口,觉得跟一个娘儿们打架实在丢脸,但又不能不打,只能骂咧咧地跨上马,迎向敌寇。
月霜擎出真武剑,朝对面那个年轻人的重斧劈去。任怀亮惊讶无比,剑轻斧重,这丫头竟然敢和自己硬拚,难道是疯了?
剑斧相交,任怀亮脸色一下变得极为难看。那柄真武剑斩在斧上,满蓄的真气宛如长江大河,一举将他的力道斩开。任怀亮虎口剧震,重斧脱手而出。
两名亲兵围拢过来,一人刺向马上的女骑手,一人刺向她的坐骑。任怀亮猝不?老鲁粤烁龃罂鳎昧餮氖终瓢纬雠宓叮┖壬校滤低房橙ァ?br />
那匹红鬃烈马屁股後面伸一个满是灰尘的脑袋,秋少君两条腿跑得一点也不比四条腿的战马慢,就是灰尘太大,让他有点受不了。他伸出脑袋看了一眼,然後长剑紧贴著马腹刺出,那两名亲兵几乎同时大腿中剑,撞在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