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指挥使武英,是客卿出身,多谋善战。任大将军让他分兵,就是因为武指挥使为人谨慎,把他踢开,免得他在旁边劝说碍手碍脚,而且有他领军也放心。第八军指挥使王硅,禁军猛将,擅使铁鞭,不逊於刘平手下的郭遵。他的出身你怎么也猜不到,萧遥逸微笑道:太乙真宗!想不到吧,一个猛将,居然精通阴阳术算。
程宗扬恍然道:难怪那次郭遵看到月丫头用真武剑,只擒不杀。他既然是太乙真宗的,为什么不追随王师帅呢?
王硅比师帅从军更早,而且和岳帅结过梁子。
你能给我找出来一个跟岳帅没仇的例子吗?
有啊。萧遥逸连忙分辩道:第二军的指挥使朱观,跟孟老大的关系就好得很。如果不是他当时已经有了军职,差点儿就进了我们星月湖。萧遥逸叹了口气,跟老朋友交手,孟老大心里也不好过吧。
程宗扬冷笑道:少给我转移话题。我问你的是岳帅,你把孟老大拉出来说什么呢。
萧遥逸讪笑道:一时想不到,不代表没有嘛。说不定我明天能想起来呢。
嘿嘿,刚才说了那么多猛将,还没提到主将任福。任大将军当年和岳帅一起打过真辽,孤军夜袭百里,攻破白豹城,一战成名。龙卫左厢军人才济济,尽是龙虎之辈,能打掉他们,宋军十成战力,至少要折掉四成。
好水川由烈山余脉流下的雨水冲刷出一条条深沟,形成一个倒执的扇形,合并一处流入大江。宋军在川口分兵,不可避免的越行越远。任福亲率四个军近万人的主力衔尾疾进,与朱观和武英的距离相隔已近五里。
一直沉默的石之隼忽然道:任福好勇斗狠,现在的速度已经是克制了。
程宗扬拿著望远镜道:看得出来。相比之下,武英那边够慎重的。
比起任福主力的士气如虹,朱观与武英的第二军和第三军一边行进一边不辞劳苦地派出士卒翻过山梁,与两侧第七军的赵津和第八军王硅联络,始终保持著相同的进度,这使他们与主力的距离相隔更远。
不过在这样的地形中,自己一方的通讯联络也困难得多,随著任福军在川中迂回转进,被山梁一隔,连程宗扬也看不到他们行进到哪个位置。已方数量只有任福一路人马的三分之一,如果不能同一时间及时投入战斗,倾全力攻灭宋军一路,敌众我寡之下,这场仗不用打就输了。
程宗扬正嘀咕孟老大会怎么指挥三路相隔数里的人马同时出击,忽然间,一片白鸽带著尖锐的忽哨声,从里许外的山谷飞起。
萧遥逸精神大振,任福进来了!
看著漫天的白鸽,程宗扬终於想起历史上出现过的一幕。满川龙虎辈,犹自说兵机。这就是宋军那一川战死的龙虎精锐了。
任怀亮抛下手中的银泥盒,气怵怵道:娘的!谁在盒里塞这么多鸽子?
宋军?孀分鸬锌埽丛诖ㄖ锌吹郊赴俑鲆椎哪嗪校锩婊褂衅死闫死愕纳簟ibp挠姓钔c却鹘h胃g鬃愿侠矗沧聊ゲ怀鲆嗪兄胁氐氖鞘裁矗闳萌舜蚩k嗪欣锩娑际歉胱樱沾蚩头闪顺隼础?br />
尖锐的鸽哨声拉开了好水川之战的序幕,接著一杆两丈高的大纛出现在远处的山梁上。大纛的旗杆是新制的,旗帜却彷佛经历过无数沧桑,上面布满创痕。
腥红的战旗上,一个巨大的岳字即使隔著两里的距离,也清晰可见。
那道山梁正处在川口的位置,川谷形成一个丫字形。宋军追逐良久的两辆大车此时就停放在山梁下。任福瞳孔微微收缩,望著大纛下那个雄伟的身影,一字一字说道:孟非卿!
鸽哨响声未歇,周围便伏兵四起,第一波箭雨便让近百宋军失去战斗力。任福连眉毛也没有动一下,他挺直身躯,沉声道:敌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