扮什么忠义呢?
秦会之正容道:夫泛驾之马,跅弛之士,亦在御之而已。
程宗扬沉著地点点头,然後说:什么意思?
这是汉武帝求贤诏。盖有非常之功,必待非常之人。夫泛驾之马,跅弛之士,亦在御之而已。秦会之道:臣子如何,只在君主驾御之道。秦某遇明主以忠义待之,若昏庸嫉恶之主,以奸术自保也不在话下。
程宗扬琢磨了一会儿,恍然道:好你个秦会之!也太奸了吧?怎么把责任都推我这儿了?
秦会之笑著一躬身,属下不敢。
程宗扬无奈地说道:算了,我就在这儿待著吧,明天再去湖上。对了,你把那些账本给我拿来。还有!上次跟你说的橡胶树,赶紧给我找!
秦会之道:公子还要用树汁作车轮?
不是!程宗扬道:我要作安全套!
秦会之露出怪异的表情,最後还是忍住没问,一躬身,朗声道:是!
翻开账本,程宗扬头就大了。织坊的账本纸张质地平常,发黄的纸页上打成线格,一笔笔纪著各色丝线的粗细c数量,每张织机用丝多少,出织物几匹,各人的工钱c茶水费用
程宗扬把账本放在一边,然後在书架里找了几本书,收到一处。祁远说起算账,他就想起云如瑶来。那丫头对数目极有心得,几万的数字都能随口道出,偏生又整天在楼上足不出户,寂寞得简直和坐牢差不多,不如找她帮忙。
另一方面,自己也挺喜欢跟云如瑶说话。以前每次见她,都是半途溜出来,总共也没多少时间,不如趁夜间专程去一趟,能多说几句。只不过上次见面,她突然关门的举动挺有些古怪,不知道怎么回事。
自从那日从苏妲己手下死里逃生,程宗扬信心大涨,深宫内院自己都独自去了,云老哥家里更不在话下。即使被抓到,自己什么都没做,应该也没事吧。
忽然,一只毛绒绒的雪球蹿进来,鱼雷一样冲到自己椅下,飞快地蜷起身,缩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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