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虽然色泽发绿,质地不佳,但绝对是玻璃制品。
敲了敲车窗玻璃,程宗扬有些失望地想道:“又少了一条发财的路啊。”
东方世界的瓷器与西方世界的玻璃在很长一段历史时期内,都被彼此认为是珍品,西方人认为瓷器是用珍珠c玛瑙c各种宝石为原料烧制成的,东方人则认为玻璃是用水晶c美玉再加上未知的精砂烧炼而成。对于穿越者来说,玻璃几乎是所有人的最爱,连程宗扬说到穿越,先想到也是拿一袋玻璃珠骗钱。
叹了口气,程宗扬也没把这事放在心上——毕竟自己不知道玻璃是怎么烧出来的,想靠这发财也不可能。
阿姬曼跟着他上了马车,却只垂着头,脸色冷冷的,一言不发,倒像是多了一个冷若冰霜的凝羽,让程宗扬浑身的不自在。
看着一脸木然的阿姬曼,程宗扬笑了笑,“没想到吧?”说着他扬了扬手中的纸张,“这是你的身契。”
阿姬曼慢慢抬起脸,碧绿的眸子落在程宗扬脸上,目光闪烁着,似乎想看透他内心真实的想法。
程宗扬抽出手,把那纸身契一撕两半。
“你自由了。不再是任何人的奴隶。”程宗扬把撕碎的身契放到少女手中。
阿姬曼握着零乱的碎纸,身体僵硬着。她不明白这个昨天还是奴隶的年轻人为什么能突然拿出一笔巨款,更不明白他为什么会把这笔巨款轻易抛弃掉。
阿姬曼忽然抬起头,生硬地答道:“是的。我是和他们勾结起来,想杀你。你准备怎么惩罚我?”
程宗扬道:“我说过,要救你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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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阿姬曼的眼睛,程宗扬忽然发现,这个看似柔媚如水的舞姬,其实有着倔强的一面。
程宗扬咳了解一声,说道:“那血是真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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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姬曼脸色沉了下来,“是处女又怎么样?”
程宗扬看着她的眼睛,忽然道:“你有红褐色的头髪。”
阿姬曼的头髪是富有光泽的红褐色,宛如耀眼的赤金。
“还有一个女人,头髪也是红褐色的。”程宗扬停顿了一下,然後道:“其实,你们母女长得很像。你们的眼睛c鼻子还有嘴巴”
阿姬曼突然喝道:“不要再说了!”
“昨晚,他们叫你出去,是用她来威胁你吧?”
阿姬曼仿佛受到莫大的羞辱,玉脸一瞬间涨得通红,“我不认得她!”
程宗扬有十足的把握认定那个被割掉舌头的女奴与阿姬曼是一对母女,虽然一个已经过早的衰老,一个正值豆蔻年华,但她们容貌间有太多相似之处。
阿姬曼脸颊慢慢恢复白皙,“为什么不要我?是因为我长得不够美,无法让你动心吗?”
这样一个漂亮的舞姬脱光了放在面前,说不动心那是假的。问题是:程宗扬这会儿只有动心的力气。那妖妇用嘴巴将自己整个人几乎都吸空了,面对着阿姬曼这样娇艳的裸女,作为一个男人,程宗扬很尴尬地处于有心无力的可耻境地——那怕她给自己留一点也好啊。
程宗扬想了一下,然後说道:“我不是因为想得到你的身体才要买你。”
这并不是假话。程宗扬自认为是个负责任的好男人,对于自己的女人——即使她别有用心——也应当承担起责任。如果阿姬曼留在这里,要不了太久,她鲜花般的容颜就会凋零c衰老,和她母亲一样,被尘埃埋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