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殇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下一刻,她竟然真的再次挥起了匕首,朝着慕容远逸的手臂刺了下去,一瞬间血流得更凶,那贴身侍卫顿时面露惊慌,血殇却露出兴奋之色,张着小嘴儿便吮了上去。
慕容远逸非但不恼,还哈哈地大笑了起来。
待血殇吃够了,他掂起她,眼中有异样的情绪在翻滚,“不愧是我慕容远逸养大的人,够狠,有狼性!”
血殇那大大的眼珠子溜溜地转着,旋即,她也咧开了那尤残留着血滞的小嘴,嘻嘻笑了起来。
天色渐白,慕容远逸早早醒来,昨晚上他睡得分外不安生,隐隐的,他觉得似乎有什么细节被自己忽略了,他想要努力地回想,但是却怎么都理不清。
侍卫端了水入了营帐与他清洗,侍立在一边,与他汇报着梁城的情况,“梁城依旧一切如常,那东西依旧严严实实地盖着没有动过,城门上的守卫似乎也变少了整个城市安静得如同死城一般。”
后面一句话,侍卫只是小声地嘀咕,但是慕容远逸却是一怔,脑中突然冒出了一个念头,面色不觉有些发沉。
安静得如同一个死城,这句无心之言,当真只是无心之言吗?
若是陆七七他们当真得了厉害的武器,又在两军交战的关键时刻,为何不全力反击,扭转局势?两天过去了,他们怎么会这么安安静静,全无作为?
这么安静,事情显然不寻常。
慕容远逸把当日的种种细节之处都串联起来,心里不觉一个咯噔,一个猜测在脑中慢慢成形。
他面色发沉,双手握得咯咯作响,沉声大喝,“来人!派探子,给我好好探一探梁城城门上的那火炮的真假!”
“是!”
探子很快派出,一直到夜幕降临,探子才前来回禀,“恕属下无能,那火炮一直用巨大的黑布盖着,四周有大量士兵看守,其形状颇似,但内力乾坤,属下未能探出。”
慕容远逸的脸色愈发阴沉,但他却未立时发怒,而是沉声开口问道:“入夜时候,那些看守的士兵可在火炮三尺之内,可曾手举火把?若是你们的回答有半分差池,本将便拿了你们的脑袋!”
探子们脸上不觉现出一阵紧张,互相看了一眼,最后肯定地点了点头,“属下看得清楚,他们的确是手拿火把!”
慕容远逸闻言,脸上顿时蒙上了一层难以言语的阴沉晦暗。他把牙关咬得咯咯作响,果然是个骗局!那个所谓的火炮,只是个幌子!若真的是火炮,他们不可能这么些天一直按兵不动,更不可能让士兵们举着火把在三尺之内活动!要知道,火炮威力甚大,遇火则
炸!
是幌子,一切都是幌子!
他慕容远逸当真成了彻头彻尾的傻子,竟然被一个女人设了圈套!
好,既然他们敢这么耍他,那他,便誓要血洗梁城,让他们尝一尝欺骗他的后果!
慕容远逸沉声大喝,“来人!现在,调兵拔营!准备全力进攻!”
北梁军迅速集结,骑兵,步军,弓箭手,强弩手,狙击手,全数出击。
一路杀到了梁城城门下,城门上的侍卫急急吹响紧急军号,梁城的弓箭手匆忙还击。
果然,那被黑布遮盖起的庞然大物,依旧遮得严严实实,根本没有士兵去碰它。
重新席卷而来的北梁军来势汹涌,大元军多得了两天的筹备时间,自然也并不是毫无作为。
当北梁军靠近,城墙上的大元军一个个手拿黑球状的东西,点上引线,便朝下一扔。
那黑球一落地,便是一声爆炸,引得北梁士兵士气打乱。
这简易炸药,便是凝猫凭借自己的一点现代知识储备命他们临时研制出来。
这炸药虽然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