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雨才小了些,但还是淅漓漓的下着。
罗宁收拾好进宫上朝。
还未到长乐宫正殿,便远远的见一群人跪在殿外。
走近一看,却是程非领着大臣门跪在那里,个个都是朝中说的上话的老臣。
罗宁心惊,难道,这又是为了兰沁的事?
张多寿在众人面前急的团团转,“程大人,这几日皇上他心情本来就烦闷,您就别再如此了!”
程非却是一脸的正气:“老朽是为了大汉的江山社丌!”
张多寿一跺脚,急的跟什么似的:“皇上可是马上就要过来了!”
一抬头,见罗宁走过来,忙作了个揖:“罗公子”
罗宁却不看那些老臣,只径直向殿内走去。
接着便有舍人走上殿,高声唱道:“皇上驾到!”
凌印进殿,见偌大的殿中只站着罗宁一个人,怒气开始溢出。
他走到殿外,只见蒙蒙的细雨中,众臣都齐齐的跪着,心中怒气又盛了几分。
“你们,就不能让朕安生片刻么?”
众臣齐声道:“请陛下不要忘了祖制!”
“朕忘了祖制?”他站在雨中,帝王的霸气凛然。
“陛下,宣室殿内不能有后妃居住!”程非仍然是一脸的正气。
“哪一条祖制上这样写的?”凌印冷冷的逼视着程非。
程非语塞,确实没有写过这样的话,只是大汉百年以来都是这样的规矩,从来没有人越矩。
凌印见他不语,又冷笑着问道:“宫中的规矩,是谁定的?”
程非又是一愣:“是各位先皇。”
凌印面色越发的阴冷:“那朕是什么?在你们心中,朕还是皇帝么?”
众人见皇帝如此说,忙磕头道:“皇上息怒。”
“你们口口声声说是为了大汉,可是大汉如今南方水患,西北战情,你们有谁真正为朕分忧过?”皇帝虽然口气平淡,但是语调却是冷然的让人发毛。
众人箴口不言了。
凌印冷哼了一声,转身进了殿内,亦不理殿外跪着的众臣。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该跪还是该起。
虽然皇帝是少年天子,但是先皇一手选定的继承人。
自继承大统,一直勤政爱民,没有一丝倦怠。
皇帝也不好女色,只是不知为何这次,却一直一意孤行。
按理说皇帝宠爱一个妃子亦没有什么大不了,只是太傅程非却四处怂恿大家,要百官一起,在此逼宫。
张多寿出了殿,高声道:“皇上有旨,今日之事,再不准再提!众官都散了吧。”
众官见皇帝如此,已然觉得无谓
。不由心中开始埋怨,说程非老糊涂了,放着国家大事不去关心,却只盯着皇帝的家务事。
过了一会儿,众人便陆陆续续的起身,边摇头,边向宫外走去。
只剩程非一人依然跪在殿外。
张多寿见他依然不动,便上前道:“程大人,您也回去吧!”
程非却还是不动:“老朽绝对不容宫中妖孽横行!”
张多寿见相劝无益,只摇摇头,叹了口气,便回到大殿。
雨一直在下,殿外除了侍卫,再无别人。皇帝也回了宣室殿。
程非年事以高,在雨中跪了久了,不由觉得头昏眼花。
只觉心力交瘁,将要倒下,却见一妙曼的身影遥遥的向自己走来。
定睛一看,却是个女子,身着白衣,蒙蒙的雨中看不清她的面容。
只觉青伞下的人是清丽无比。
她走到他的面前,将伞移到他的头上,自己去半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