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握住缰绳,这个动作怎么看都像是他从背后环住了我的腰。
淡定、淡定。我一遍遍对自己说,急事从权,他只是偶然路过,事出突然,他也不好意思袖手旁观,于情于理他都该出手相助的,一定是这样。
好吧,我是男人,我人,最后我不得不用否定自己的性别才强压住自己此刻的别扭与狂跳的心脏。
山路崎岖,一路下行,他的前胸不得已紧贴我的后背,马蹄声在寂静的山林里显得尤其清脆悠远。我全身僵直的随着马儿前行的步伐而左右摇晃,他温热的鼻息在我脑后是那么的清晰,噗噗的热气在他偶尔低头时扫过我的后颈,一阵酥麻微痒,鸡皮疙瘩一粒一粒的爬满了全身。我下意识的缩了缩头,将露出衣领的半截脖子努力的向下藏。天杀的,我前世最敏感的区域居然毫无遗漏的延续到了这一世。
我俩沉默的立在马背上,黑色的马儿倒也规矩得紧,真如他所说慢慢悠悠的走着,比我来时的速度还要慢上几分。我倒是有些担心,照这个速度走下去,我们能什么时候才回到营地啊。
他似乎一点也不着急,手中的缰绳松松的握在手中,不发一言,直到我终于受不了这样的煎熬。
“那个,今天,好巧,居然都被你碰到了,呵呵。”好烂的一个开头。
“好巧?你觉得这么大的西山,我就这么巧能碰到你?”他将“碰”字咬得特别重。
你不会想说你是一直跟着我吧,我腹语。
“那----”我不解的问。
“不是我,是它。”他抖抖手中的缰绳。
“它?”我扭过头看他,对上他低头垂目的凝视,便心虚的转回头。
“它叫叶湑,和芸黄本是一对。”他缓缓的说。
叶湑?难怪之前觉得芸黄这个名字好熟悉,原来如此。
“裳裳者华,其叶湑兮。我觏之子,我心写兮。我心写兮,是以有誉处兮。裳裳者华,芸其黄矣。我觏之子,维其有章矣。维其有章矣,是以有庆矣。”我随口便念出了诗经里的《裳裳者华》,此前我便觉得芸黄这个名字定有出处,现在总算明白了。
“你也读过诗经?”他的声音有些惊异。
我岂止读诗经,我还读鬼谷子呢,我当然没有傻到去炫耀我读过多少书。在这个女子无才便是德的封建社会,没有男子会对一个喜欢舞文弄墨、卖弄才学的女子有好感。
我干嘛在意,他是否对我有好感?这个突然冒出的念头让我觉得自己有些莫名其妙。
“我---以前听皇兄念过,并不太懂。”我极力掩饰。
“是吗?”他的声音飘忽,明显不信。
“那个,你怎么说是叶湑找来的呢?”我很想转开话题。
“它俩有心灵感应,你信吗?”他问。
“啊?”我都能穿越千年来到这个似乎与北宋时期平行的时空,还有什么是我不信的,“哦。”我淡定的应了一声。
“你的意思是说,叶湑感应到芸黄有危险所以才自己跑来的,是吗?”我顺着他的思路道,“那芸黄呢?哪里去了,不会去跳崖吧。”
“哪来的悬崖?它待会自己回去的,不用担心。”他嗤笑了一声。
“没有,那你,刚才----”我被唬的一愣。
“我不这么说,你会撒手?”他颇有几分得意。
“你----”我尽无言以对。
“你也够笨了,居然丢了缰绳去揪鬃毛,要知道芸黄是最讨厌别人揪它的鬃毛,你这样死死的抓它,它不发狂才怪。”他戏谑道。
“我怎么知道它那样啊,我还以为它温顺着呢,谁料到突然蹦出了只兔子,飞来一支冷箭,把它吓坏了,这能怪我吗?”我对他这种毫无同情心的语气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