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仔细想过了,我觉得你或许比白萧更适合做太子。”我漫不经心的丢下了一颗重磅炸弹,将靖王面无波澜的内心轰得外酥内嫩。
“此等大义不道的话你休得胡说?”他半晌才沉着声音呵斥一句。显然他被我的直接给震得四肢不勤,五体投地,六神无主,七荤八素,就差九九归一了。
他像看着一个怪物一样,再次认真的、仔细的,毫无遗留看了看我。在他看来要不我还没有清醒,要不就是药力过猛我傻掉了,这样毫无技术含量的试探,简直是可笑之极。
“换做别人,也许会认为我是在说胡话。但是王爷,你应该清楚,我说的,绝对,大,实话。我能助你一臂之力。”他的反应在我意料之中。云里雾里、峰回路转的沟通方式在他眼里定是提防了又提防,审视了又审视。倒不如直接点,我毫不掩饰的进而言说。
“你?”他怒极反笑道,微微上挑的剑眉没入发髻。
“对,我。”我扬着一脸坦诚,眨巴着眼睛。
他第三次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眼神中竟有些许担忧与不安。他莫不是以为,我受刺激过度、神志不清了吧。
我受不了他那种像看到一个白痴一样的悲悯与可笑的表情。甚至都可以预测到他下一步或许可能招来曹先生为我诊断下,是否药力过猛,脑子坏掉了。
可我此刻竟是比这近四年多来的任何时候都要清醒,都要明白自己在做什么。若说当初用了雀儿的身份穿越到这个世界,还有莫大的欣喜与憧憬。毕竟亲历古今是一直杜撰着穿越小说的我一直以来的一个梦想。但是随着顶着不见天日的真容浑浑噩噩的过了三四年,最初的兴奋变成了另一种没有尽头的消磨时,我开始有了安然于二世的第一个急切的愿望,那就是可以不再活得那么憋屈。从我捡到夜无双的面具开始,我又开始有了新的烦恼。随时有可能被人拆穿的风险,不仅如此,比起相貌与身份的置换,更让人紧张的是该行为本就蕴含着对动机不良无限联想的可能性。这样的威胁首先来自靖王,而此刻我竟顾不上被拆穿的可能,铤而走险,只因为他是我现在所知的离孔雀翎最近的机会。
到目前为止,我已经充分的认识到一个问题,我人活两世,但不等于我还有第三世的机会。现在唯一能够让我看到保住小命的希望就是能找到孔雀翎,从而找到让我回去的方法。管他什么蓝眼睛,管他什么天人之颜重见天日,这些都不重要了。
现在的我,深知穿越并非儿戏,一着不慎同样有着如履薄冰的性命之忧。这,一点也不好玩,我只想全身而退,这,本就不是我该来的地方。
我只想知道,孔雀翎在哪里?蓝玥公主是谁?我该怎么回去?
我垂头,压了压嘴角被激起的薄怒与内心翻腾着的思绪,继而扬着坦然而坚决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着他道,“或许我适才所言,王爷权当是个笑话,但无双既然言明就绝不会是诳语。孰是孰非,日后定当明证。不过今日前来,我却是有一事相求。”
“哦?”他似乎是看出我的小心思,眉眼一暗,说到关键处他才正色看过来。
我起身,一个恭敬的揖礼,这让他有些不自在的眉头轻颦。
“我想请王爷能助我调查昨日之事?”我目色凝重道。
“本王为何要帮你?”他嗤笑道。
“我府上的琴依,她----”我喉头一哽,声音有些变调“她是因我才,失贞。我答应她,必会还她一个公道。”
“公道?与我何干?”他像听了一个笑话,声音微扬,不置可否。
“无双自知,此事本与王爷没什么关系,无双也明白王爷与我也无什么交情,所以我的不情之请也自是要给您一个合理的理由。”
“那本王倒要听听,你会给我一个怎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