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舞台之中一个灯笼被点亮,随即,两个、三个、四个,慢慢的一个个星点爬上舞台上空,连绵成一个浮在空中的圆环,像一轮满月的光晕静立在舞台中央。
铮的一声,似吹开乌云的风,悠远的琴声将一位从天而降的仙女送至舞台中,衣袂凌空飘举似踏月而来,手捧莲花,坐于缠满鲜花的秋千上,悠悠荡荡,仰面傲物,睨视着微雨红尘。
一旁的芳菲已经惊讶得说不出话来,只是紧紧的拽着我的衣袖,一遍遍的重复,“公主,你看,那是仙女吗,是仙女吗。”
我本想提醒她叫公子,但看着她失神的模样,只是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使劲将袖子从她手里抽出,思索着步入包房。
“画面感”三个字跃然脑海,那仙女似乎也没什么舞蹈动作,便夺人心魄,全仗于氛围烘托与画面营造,对啊,我应该从这个角度着手去考虑出奇制胜,我将手中的折扇狠狠的拍向掌中,今日真是来对了,可真是令人茅塞顿开。
我激动的在屋里来回转了几圈,才发现,逸尘君还是没有回来。
他究竟去哪里了,会不会出什么事了?
我只顾着思考自己的事情竟然把他给忘了,心里有些懊恼。
我冲着沉溺在表演中的芳菲,说了一声,“我出去会儿,马上就回来,你在这里等我,别出去,知道吗?”
“哦”,她头也没回的应了一声。
刚走出包房,就听两人在走廊上小声的议论,“你说,那将明月里的客人是不是好男风啊,硬要强迫那个英俊的男子为他弹琴,你说是不是那客人准备用强的啊。”
什么?好男风?英俊?男子?弹琴?顿时我觉得血脉偾张,一股兄弟有难当拔刀相助的豪迈之情从胆边华丽丽的升起,谁?竟敢在光天化日下强强民男。
我紧握了拳头,摸摸从未见血的袖刀,再次挺直了腰板,大马金刀的朝将明月走去。
我抬起双目反复确认了门房上的木牌,隶书的“将明月”三字清晰可见,屋内确实有时断时续的琴声传来,明显是被人胁迫弹得不甘不愿,颇失水准,不过可以理解,可以原谅。
我在干嘛啊,踯躅在门口,居然品评起逸尘君被强时的心路历程,我猛拍了下自己的额头,不管了,冲进去。
嘭的一声,房门被我一脚踹开。我径直便夺进了屋内,指着那坐在矮几边本悠闲听琴喝茶的客人就一阵呵斥,“禽兽,天子脚下,你竟敢目无王法,对人用强!”
此刻正端着茶杯一脸错愕的望着我的,靖王,口中冒出了四个字,“怎么是你?”
一团浆糊倾头倒下,糊得我的脑袋里顿时失了东西南北,刚刚憋了一口恶气横冲直撞的气势顿时被他冷厉的眼神秒得渣都不剩,我不可置信的扭头看看那同样一脸愕然的弹琴者。
纳尼,这也叫英俊,那仙人般的逸尘君简直可以叫帅得惊天地泣鬼神了啊。
乌龙了,乌龙也就算了,关键是乌龙到靖王手里我还有生还的余地吗。
不对,今日我是男人,纯爷们,他或许,应该认不出我才对。我自动忽略掉他眼神里的意外与了然。
我闭了闭眼睛,暗暗稳了稳心神,堆了一脸的谄笑回过头去,善后,必须的善后。
我努力的营造一种器宇轩昂的男子气场,当然在那人眼里不过是蹩足的拿腔作势而已,我拱手作了个揖,压住声线道,“适才是在下认错人了,惊扰了这位兄台,抱歉,啊-----”。
话音未落,耳边嗖嗖几声金属厉响破空而出,紧接着哆哆两声嵌入了木墙。
一句话还没有说完,我就被拉拽着以一个标准的狗啃屎的姿态把喝茶那人扑倒在地。
“你---”我欲挣扎着起身。
“想死你就乱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