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救你是因为我怕你?我只是觉得你需要人救,恰恰我又能救,佛曰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救你只是为我自己积德而已,你何时走,我有什么好高兴的。”有些话说过了,我真怕他回我说,他不走了。
“积德?很好,雀儿姑娘,本-----我想以后还会有更多机会让你积德的。”说这句话时,我明显的感觉他语气中的讥笑。
怎么听到他叫我的名字,有一种在大冬天被淋了一身冰水的寒意,从脚趾一路蔓延至头皮的寒意,我端起药盘落荒而逃。
那人在黑夜里缓缓坐起,低头抚了抚胸前那个无比标致的蝴蝶结,突兀的伤口被白绢细细的包裹着,那里有阴谋暗算的阴恨,也有温柔安抚的软香,他冷峻的脸上竟然扬起一丝不可思议的笑,像迎风傲雪中绽放的凌霄,孤绝清艳。
忽而,伴随屋外一的声鸟啼,一个黑衣人跳窗而入,径直单膝跪拜在塌上之人的跟前,“王爷。”
那人缓缓的走下,长身而立,负手望着窗外,“都准备妥当了?”
“是”
“很好。”
次日,当我从睡梦中醒来时,外面一阵喧闹,我揉着惺忪的睡眼,懒懒的倚在门边,忽而看见一群前院里不熟识的家丁在院子里热火朝天的搬动着花盆,什么情况?
双手捧着盛衣漆盘的子皎路过我的房门,看着我尚未梳洗的模样,急的直跺脚,“雀儿,都什么时候了,你平日懒散就就算了,今日王爷回来了,你怎还如此怠慢,快些,把昨儿个我放在你屋里的新衣穿上,赶紧随我去府门。”
王爷回来了?昨天才听说王爷要回来了,怎么今天说回来就回来了?
想到正主要出现了,心里的警报声拉得嗡嗡作响,我转身,立马,赶快梳洗妥当,跟在子皎身后正欲跨出院门,突然回头看了看曹先生的屋子,他应该走了吧,就在我散神一刻,子皎急急的拉了我的袖子,“看什么呀,赶紧的,王爷治府一直效仿军营,整肃严明,有忤逆者皆按军法处置。你我有几条命受得起那板子啊。”
我吐吐舌头,缩着身子,亦步亦趋的跟在子皎身后,匆匆赶往府门。一阵锣鼓喧嚣之后,似乎门前聚集了许多上京的百姓自发结队欢迎凯旋而归的靖王,又一阵欢呼声与鞭炮声响起,我和子皎随府里的侍从纷纷跪在府门的照壁前。由于去得晚了,只能远远的跪在后面,不过甚好,这种看热闹的先机从来也不是我所欲的,反而子皎有些懊恼,恭敬的垂着头却总忍不住想抬头一瞻靖王的丰姿。
前面人太多,隐约听到陈伯带着晓生高颂着“恭迎王爷/父王回府的声音。”后面跪地的人乌拉拉一片俯身跪拜随声唱和着,我被子皎一拉,身不由己的跟着俯下身去。好大的排场啊,这靖王做事的方式有点让人看不懂啊,感觉眼角处闪过一片绣着金丝缠龙的暗紫衣角,而后细细碎碎的脚步从身侧纷至走过,其中一双粉色紫薇绣鞋尤其瞩目,我忍不住偷偷侧身睃了一眼,一个粉色的窈窕背影染着暗香飘过。
等到我们立起身时,靖王就像一片云一样早不见了踪影,子皎满脸的遗憾与落寞,嘟着的小嘴都快可以挂上个油瓶了。我四下一看为数不多的侍女中大半都跟她一个表情,得,明白了,犯花痴了,就如前世那些追星的粉丝们,没有得到偶像签名而哀嚎不已,一样的直接。
我笑笑的撞了下她肩膀,非常不含蓄的指出,“姐姐为何不去前厅小少爷跟前伺候着,这样就可见到靖王了。”
子皎满脸向往又遗憾、又娇羞着,嗔怪,“我哪里想见靖王了,在前厅都是长笑伺候着,我怎么能去?”
嗨,多大的事,我一脸大悟道,“原来姐姐不想见靖王啊,那是我多心了,还想给你出个主意,现在看来是不用了。”我转身正欲离开,却不出所料的被她欲说还休的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