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王不明白这句话到底什么意思,但是看到她的邪笑,又隐隐感到不安。他根本没反应过来,一杀澄指尖如刀轻轻划过,他的半边脑袋被斜削飞,鲜血狂喷,白色脑浆沿切口缓缓滴下。
蝶王纵声惨叫,一杀澄宛如变个人,狂声大笑,“蝶王,你还不明白吗?”
蝶王在剧痛中明白了一切,一杀澄用残忍告诉了自己犯了多么可怕的错误。眼前的一切也告诉自己已经铸成大错,他手脚冰凉,颤声道:“你你是他?是那个人?”
一杀澄目光邪恶无比,瞧一眼他就能让人发疯,“没错,一直都是我,全是我在假扮,啊哈啊哈你洗掉的那个人才是真正的一杀澄。”
蝶王心里咯噔一下,万念俱灰:“完了,我要要死在这里了”
一杀澄狂声大作:“那个女人终于死了,我终于自由了!我终于自由了!”蝶王脑袋被她声音震得脑浆四溅,险些晕厥。
一杀澄满脸笑靥,“我今天心情非常好,只杀你一个就够了。”
蝶王古怪地笑:“你别高兴太早,刚才洗灵一瞬间,你身体里的一样东西被王者之水吞噬掉,你现在已经不是一个完整的人了。”
一杀澄皱眉:“吞噬掉?什么东西?”
蝶王哪肯轻易告诉她,对面这人冷酷无情,自己只有固守住刺秘密,才有希望保住性命,这是他唯一的筹码,“你以为我会告诉你吗?”
突然一杀澄双指如电,在蝶王说话嘴唇微张的那一刹那,夹住他舌头,咔嚓扯断,蝶王喉咙里一声惨叫,鲜血狂喷。
一杀澄双眼幽暗恐怖,“那你就再也别说了。”把那条血淋淋的舌头放进自己口中,像嚼牛筋一样嘎吱嘎吱,嚼几下咽下去。
蝶王双手捂住嘴,鲜血在牙齿间激荡,从嘴缝中迸出,又从指缝中滴下,明显感觉到一阵强烈的剧痛信号传入中枢神经,脑袋立刻眩晕,咕咚倒地。
远处的滴看得心惊胆寒,手脚冰凉,几欲呕吐,无法再看下去,也不能再看下去。因为一杀澄随时可能毫无理由地走过来,越靠近自己,自己越危险,如果被发现肯定难逃魔爪。他必须活着把一杀澄惊天秘密告诉夜慕,夜慕也可能无缘无故成了一杀澄的猎物,随时随地会找上门。
滴蹑手蹑脚缓缓移动,好在他在这群保镖视线之外,只要不弄出一点声音,就能逃离这块死尸满满的猎场。
不弄出一点声音,似乎很难,对于滴来说易如反掌,他像一张飞扬的纸片,以极细微的动作在层层尸体中穿梭,直到放眼望去一杀澄变成一个小圆点,他才敢站起来,疾步飞奔而去。
在滴逃亡过程中,一杀澄像吃椒盐撕鸡一样,把蝶王的身体一截截拧断,在第一次拧大腿时,早已晕厥的蝶王倏然惊醒,惨叫一声,低头看见自己断腿处丝丝筋肉和森森白骨,再次晕厥。此后,无论一杀澄如何拧蝶王都没再醒来。现在他的尸体支离破碎,布满地面每一块尸体都被活生生拧下。
一杀澄满手鲜血,撕下蝶王的衣襟,擦擦手,对蝶王失去了兴趣。她扭头眼望远处伫立的三十名保镖,身形晃动,鬼神莫测般速度站在他们身后。
三十名保镖悚然动容,一齐回头。
一杀澄目光含电,邪恶至极:“你们都是聪明人,也该明白当前状况,从现在起,我就是新一杀澄,旧的已经被淘汰,你们之中有不想顺从我的,就站出来。”
三十名保镖无人敢动,因为一杀澄的杀气像尖刀插进每个人脑髓。
一杀澄狂笑:“很好!我现在需要男人,你们给我去找来,越多越好。”
萃没有名字,彼萃是夜慕在十三岁时赐予他的名字,一直沿用至今。萃的嘴张开比普通人要大一倍,上下有四颗尖锐的虎齿。他身体里有一半狼的血脉,五岁之前的身世是个谜,谁也不知道。五岁时候萃只记得自己一直跟随狼王在魔性草原上掠食,它们的猎物包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