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僵持,空前紧张,夜羡夜慕杀气对撞,他们深邃凌厉的目光彼此毫不退缩,如果此时有人把手伸到中间,便会像绞肉机般绞碎。
小助试图打断僵持局面,内心又觉得这样做未免太可惜,这样的话会错过很多精彩场面。他很想知道世上最难以捉摸的两个人会做出什么事来?想到这里,他不仅不会阻拦,还会阻止别人前来阻拦。
忽然姐姐冷笑一声,“你这么想知道的话,我就告诉你,不过听后你不要后悔。”
夜慕说:“你不说我才后悔。”
姐姐咬牙切齿地说:“咱们的妈妈是个千人骑万人跨的烂婊子。”
夜慕听完犹如五雷轰顶,全身骨骼瞬间被抽走,摇摇欲坠,小助急忙扶住他肩膀。
姐姐仰天大笑:“这下你满意了吧?父亲是世界公敌,母亲是贱女人烂婊子,咱们就是这两个人的野种,这下你满意了吧?你他妈满意了吧?”
小助瞪她一眼,目光冷峻,杀气攀登至顶点,那是绝顶杀手才有的杀气,如果这个女人不是拥有夜慕姐姐的身份,小助会毫不留情地一刀割断她喉管。
夜慕深吸一口气,目光呆滞地说:“走吧。”再也不看姐姐一眼,转身出门,小助跟在他身后。
刚迈出大门,身后姐姐忽然说:“夜慕,咱们在很小的时候,被洗过脑,消除过记忆,我只知道这么多。”夜慕似乎没听见,头也不回地走了。
夜慕失魂落魄地走了很远才停下,小助一直默默地跟在后面。夜慕坐在地上,点燃一支烟,忽然说:“小助,你的母亲是个什么样子的人?”
小助说:“她?她是个顶尖杀手,杀任何人都不会眨眼,她从小就训练我各种暗杀技巧,偶尔也会做饭给我吃,只不过在一次暗杀政府高层的行动中失败,被警界的人击毙,那已经是十三年前的事了。”
夜慕叹口气说:“如果你的母亲是个荡的女人,你会怎么办?”
小助表情很严肃:“她是什么样的人对我来说都一样,我对她没有什么感觉,她强迫我我没有恨她,她死后我也没有伤心。直到现在就连她的长相也是模糊一团,完全没有印象。天下无罪恶的父母,如果做不到爱她,至少不能恨她,更不能鄙视她。”
夜慕坐在地上,看着街道上过往的车辆,说:“我以为我的母亲会是个叱咤风云的女强人,一呼百应,权倾天下,却不幸被人暗杀,遗留下我和姐姐没想到我们竟是一个轻贱女人的野种,不知道她和哪个野男人生的野种,她嫌我们多余就干脆将我们当野狗一样抛弃,也许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曾经有两个孩子”
小助看着他一蹶不振的样子,知道他的脑子处于混乱的状态,也可能脑筋揪成一团根本没在运转,叹口气说:“你不觉得有点蹊跷吗?”
夜慕掏掏烟盒说:“什么蹊跷?”
小助说:“你和你姐是双胞胎吗?”
夜慕说:“双胞胎。”
小助说:“如果你真像你说的那样,孩子刚出生就被遗弃,你们究竟是被谁养大的?”
夜慕说:“不知道,姐姐说她也不知道。”
小助说:“你们如果真要被抛弃,为什么要清除记忆呢?婴儿根本没有任何记忆。”
夜慕伸长脖子说:“继续说。”
小助说:“你们七岁之前被消除记忆,那么你们这七年经历了什么?只有一点可以肯定,你七岁之前和七岁之后的生活完全不同。你们七岁之后颠沛流离一直在街市流浪,那就说明七岁之前,肯定是一直被人照顾。更加讲不通的一点是你的父亲是世界级的罪犯,那必然是叱咤风云的人物,怎么会看上一个水性杨花的女子?”
小助一字一字做总结,“所以说,你姐姐在说谎,也许只有你们被消除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