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吓得跳起来,汗水涔涔而下。死相遗容凄惨的尸体见得多了,却从未见过凭空消失的,就连是否死掉都不得而知,要是死了也还罢了,万一没死透,就是生不如死。
小助看到女孩周身的杀气如波浪般层层推进。他小声说:“不好,快跑。”
夜慕抹一下汗,摆摆手,做了一个向前冲的手势,当先迎头冲上去。
小助大惊:“你疯了吧?”自己已经晚了夜慕一步,不能再犹豫,只好硬着头皮迈上一大步,与他并排走,这个时候膝盖以?拷┯病?br />
他们和女孩面对面走来。他们不敢去看女孩的眼,从眼角余光中看到女孩似乎也没用正眼看他们。他们和女孩擦肩而过,夜慕听见自己胸口有东西在叮咚乱跳,胡同窄小,女孩长发有几根发丝滑过夜慕的肩膀,令他肾上腺素激素分泌,如喷泉乱涌。
女孩走过夜慕身边,他侧耳倾听,身后她的脚步依然有节奏地渐渐远去。夜慕和小助同时松口气。
女孩忽然回头:“喂。”
两人脸色都变了,同时停住脚步。
女孩说:“就是你们俩个。”
他们同时咽下口水,回头看着她,谁也不敢说话。
女孩死死盯住他们,杀气腾腾,仿佛要把他们看穿。夜慕心想完了,既然躲不过,只有先下手为强。小助也是同样打算,全身肌肉收缩,蓄势待发。
五秒钟,巨大的压迫感使两人脑袋嗡嗡响,心想:“难道就这么轰轰隆隆地死掉?还是像空气一样消失那种。”
五秒钟后,女孩问:“你的耳环在哪买的?”
夜慕茫然四下望望,又指指自己的脸。
女孩说:“对,就是你。”
夜慕说:“在前面第二个街口,店门是粉色的那家店。”
女孩说:“多少钱?”
夜慕:“280。”
女孩哦了一声:“谢了。”扭头走了。
两人呆呆望着她远去的背影。小助深吸一口气说:“她发觉了,可是没动手。”
夜慕也松口气,“是啊,她又不是狂不分青红皂白地。何况奸杀狂也未必死了。”伸手擦额头的汗,看他的神情也不相信奸杀狂还活在世上。
小助:“也许她真的喜欢你的耳环。”
夜慕:“女人做事很极端,如果买不到相似的耳环,她会不会追杀我到天涯海角以泄愤?”
小助:“恐怕要咱俩一起追杀。你刚才说的那家店是真是假?”
夜慕:“你觉得可能是真的吗?”
小助跳起来:“什么?那还等什么,快跑!”
夜慕把耳环摘下来扔在地上,以供那女孩找不到店面能随时回来可以捡到。
两人跌跌撞撞地坐上了一辆出租车,夜慕让司机以180迈速度逃离千度市。
司机是男性,看他们慌慌张张,不断关切地询问是否遇上了流氓。
夜慕说:“是,刚刚遇上个流氓,也是个开出租车的。”
司机立刻不说话了。
小助小声嘀咕:“咱俩别在横生枝节了,直接去找陨烈吧,也许他那里有线索。”
夜慕说行,一抬手指头,说:“这两根线里,中指这根是陨烈的。你看看是哪个方向?”
小助打开瞬间眼,一条细丝从夜慕手指直穿透出租车延伸到无限远的西北方。他说:“是西北方。”
夜慕:“司机,向西北走。”
有细丝做路标,追踪起来一点也不费劲,准确地说不应该叫追踪,应该叫追逐。与其说那是条细线,不如说那是条纤细的光射线,由夜慕射向陨烈。
一味追着路线跑,夜慕感到索然无趣,追踪的第三天他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