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命那两个太监掀开膳盒,薛宝林一样样的查看,看到里面竟然有西瓜盅和鲜菱角做的冰碗子,眼里浮现嫉恨之色,尚膳监那些天杀的狗奴才,表姐贤妃没了,就敢克扣她的衣食,她三日才能领到一次的冰碗子,这狐媚不要脸的萧更衣竟然有。
拣出西瓜盅和冰碗子,命宫女拿进屋里,薛宝林又挑拣一番,见膳盒里再没有她想吃的,便冷哼一声,手一挥,将膳盒打翻在地,里面的饭菜撒了一地。
“哟,手酸了,掉在地上了。扒拉扒拉拿回去给你们的萧更衣吃吧。”薛宝林咯咯笑,瞧着西配殿纹丝不动的门帘,以为那萧更衣怕了她,连面都不敢露,大为得意,终于出了那口讥嘲她夏穿秋装的恶气,抬脚从膳盒上跨过去,摇着团扇,大摇大摆的回了东配殿。
半夏扶起谭小满,看着洒了一地的饭菜,抿紧了嘴角,捡拾干净,提着回了西配殿,掀竹帘前顿了一下,把膳盒放在了门廊边,空手进了屋子。
“主儿,都是奴才的错,奴才没用。”谭小满重重跪在地上,膝盖和地面撞击,发出沉重的声音,垂着脑袋,一脸的沮丧。
萧青蕤坐在窗前圈椅上,外面发生的事情她都看见了,轻轻叹了口气,她站起来看着两人说:“那边人多势众,难为你们两个了,伤得重不重,疼不疼?”
她没有责骂呵斥,一开口先问他们两个的伤势,谭小满吃惊的抬起头,他七岁净身进宫,挨得打骂多了,这点磕伤,根本就没放在心上。刚刚闹那么凶,这位主儿都没露面,他拿不?钠2滤悄侵侄酝饷坏ㄗ诱换崮蒙肀呤毯虻娜巳銎闹鳎徘老裙蛳洗恚胱派偈苄┳铩一衷诳蠢矗孟裣氪砹恕?br />
半夏相信王姑姑不会看错人,没有谭小满想得多,她偏了偏左脸,笑着说:“没大碍的,看着严重,其实不疼的。”
“估计今天咱们犯了冲,都挂了彩,那药膏还有些,半夏c小满你们先去看看伤口,抹些药,身体要紧,收拾妥帖了,再说其他的。”萧青蕤的话说得两人都笑了,依言?ツ艘窒戳耸至常艘律溃倩乩词保嫔系木谏ゲ恢痪跎4チ耍谱啪窳撕眯?br />
“这里面的馒头揭了皮掰一掰还能吃。”
没想到萧青蕤把膳盒拿了进来,半夏急忙上前接了过来,“主儿,这上面沾满了汤汁,奴婢来吧,别弄脏了您的手。”
萧青蕤也不和她争,闻言松了手。
半夏从膳盒里掏出馒头,揭了染了脏东西的外皮,放在盘子里,凹凸不平的,看着很不好看。
萧青蕤眉头都没皱一下,拿起一个馒头,一小口一小口的掰着吃,“没人的时候我这里不讲究那么多规矩,你们两个也吃吧,味道还行。”
半夏两人到底不敢,等她吃完了半个馒头,把吃不下的半个放下时,两人才在她的再三催促下,一人拿一个馒头嚼着吃。
几个馒头便是他们主仆三人的晚饭了。
吃完馒头,萧青蕤慢慢踱着步子,以便消耗热量,没办法,她是个演员,为了维持屏幕上的完美身材,对体形要求严苛。现在虽然不用担心上镜不好看,但几年的习惯深入骨髓,一时半刻也改不了。
“小满,你是什么时候遇到薛宝林的人?他们什么时候对你动手的?你想一想,从头到尾说一遍。”
谭小满还以为她要咽下这个哑巴亏,息事宁人呢,听到她发问精神一震。
说也奇怪,刚受欺负时,他还怕萧更衣不管不顾的闹起来,结果她连面都没露,他又怕她不顶事,是个立不起来的。
但是,这段时间,萧更衣不急不躁,面色淡淡的,还让他们擦了药,吃了馒头,谭小满觉得自家主儿是个靠得住的,悬着的心突然安稳下来。
谭小满仔细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