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您去求情沈家先定的婚事?嗯?”
苏母恨其不争:“难道你没有定婚吗?你们本就是兄弟,共妻紫玉有什么不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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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随即变脸,他抹去唇角那一抹红色,恨恨说道:“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你真觉得我们还是兄弟吗?还能是吗?”
还能是吗?
他拂袖而去,苏母跌坐在地上。
回想过去三十几年,欲哭无泪。
苏少遥出门坐上马车,他身上朝服绷紧,伸手解了腰带,全都脱了去只剩下中衣裤,这才觉得畅快。
酒意上涌,他只说去城北,蜷缩在了车上闭上眼睛小憩。
天气炎热,护城河上不时有船只行个来回,城北有个合琴湖,湖边水榭处常有人垂钓。
太后的确是听信了颜想的提议,回宫之后就向皇帝要了他这个人,命他去各个玉矿寻那足下莲,恐怕有一段时间是不能回来了,苏少遥躺了马车里面,颠簸了不知多久,才听车夫说道:“到湖边了,主子。”
他懒懒起来,挑了车帘下车。
车夫见他衣衫不整,顿时劝道:“一会日头落下天该凉了,湖边水汽大,主子还是穿上衣衫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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霞光点点落在湖面上,他站在水榭上负手而立,沈少璃从小就与他作对,从恶作剧到刻意污蔑,到最后陌路,那人总是用一种几近憎恨的目光看着他。
总说自己没有爹娘疼爱,说母亲待他凉薄,可是他呢?
他原本有疼爱自己的爹娘,上有兄下有弟,只一夕之间,全都变了样。
爹不是爹,兄弟不是兄弟,母亲一生任性,可她失去两个男人之后,就未曾展颜,后不后悔谁能知道?
那些曾经疼爱他的人,也都消失不见,唯剩下一个蹦蹦哒哒的小姑娘,如果他不护着,恐怕也在冷漠当中成长
“少遥!”
他听见呼唤的声音只微微抬眸,不消片刻,背后传来略显急切的脚步声。
女子提裙而来,她乌发端庄高绾,尽快走得较快,却也翩翩生姿。
她到了苏少遥的身边,抱住他的胳膊:“听说你要去玉矿找足下莲,才去寻你,一听姑姑说你恼着走了就知道你一准在这。”
他气息难平,伸手拂开她的碰触:“走开。”
紫玉却是再次抓住他的手腕:“真想念小的时候,那时候我最喜欢这片湖水,你总淘气,我记得有一次还把我推了?ィ晌也换豳焖罄锤阆鸥霭胨溃厝ゾ桶ち税遄印!?br />
她比他大两岁,那些记忆仿佛已经久远,苏少遥却没再挣脱,她重新抱了他的胳膊,靠在了他的肩上。
“少遥你怎么了?”她陪着他看着夕阳,柔声似水:“是因为少卿成亲吗?他毕竟是你的哥哥,虽然不能成为夫妻,但我不怪他,都是造化弄人。现在又剩下我和你,感觉是上天的安排”
她话未说完,苏少遥一把推开她,在她还没站稳的时候一头扎进了湖里面去。
紫玉站定,刚好看见他浮出水面,男人张开双臂,仰面在湖水当中漂浮着,随着水面上最后一点霞光隐没,与湖水融为了一体
小伙计手脚麻利,宝之琳搬到绣坊之后,简单收拾了下,原本就是新房,顿时空了出来,前院楼上一间空房,楼下里外三间,后院除了灶房,还有三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