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还是竹溪跪锦萝,当恩人对待,一夜过后,竹溪又变成了主子,锦萝依然是个奴婢。
“锦萝,昨儿夜里没伤着吧?”竹溪背对着她,皮笑ròu不笑。
“没有……”锦萝只觉得这个话题尴尬得很。
“你看着老实,没想到骨子里还是挺磨人的,殿下昨儿夜里都叫我不要那么yù求不满,我都不知该怎么回答了。”竹溪转身,面上笑吟吟地看着锦萝。
听了这话,锦萝觉得很不舒服。
竹溪见她面上挂不住,扬唇道:“我就说说,这是夸你呢,别介意呀,锦萝你帮了我这么大忙,我又怎么会这么不识好歹怪你呢。”
锦萝紧闭着嘴巴,若是可以,她希望竹溪再也不要提这话题。
竹溪只拉着她问了几句,便让她去休息。
这正和锦萝心意,对于她来说,她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好好睡一觉。
她昨夜里实在没要到睡什么觉,浑身骨头架子都酸,头重脚轻的走路,她好几次都差点摔倒。
兴许是今日天气好,平日里深居简出的主子都出来散步,锦萝每见一个都行个礼,脑袋都要甩昏了。
眼看着就要到了,锦萝拐弯的时候愣是和人撞上了。
海瑛个子不高,和锦萝来个头碰头,两个人都撞得脑袋直冒星星。
“你这丫头怎么走路的,我眼睛都黑了。”海瑛捂着脑袋使劲揉。
锦萝坐在地上也没比他好哪去,可也不敢说什么。
“你这脖子上是什么?”海瑛是伺候太子的人,眼睛不是一般得尖,这东西有点像吻痕啊……
锦萝忙遮掩道:“这、这是我昨天脖子不小心被树枝抽了一下。”
“这树枝抽的也是一条一条的,你这分明就不是。”海瑛毫不客气地戳穿。
“……那树枝上有小果子,我也是不小心的。”锦萝胡扯道。
海瑛懒得再和她辩解,转身向身后人道:“殿下,这拐角的树木也该修修了,您瞧瞧,幸亏这撞到的是奴才,要是冲撞了您还得了。”
锦萝顿时一僵,接着便瞧见那人缓步上前,不同于昨夜,穿戴整齐的他依旧拒人于千里之外,一双眸子漆黑,如同暗夜一般,令人捉摸不透。
锦萝瞧他薄唇浅淡,唇角愈发绷紧,似乎心情并不是很好。
刚才的话全被他听了去,令她莫名心虚。
“殿下?”海瑛见他一直没甚动静。
“海瑛。”他的看着锦萝,声音没有半分温度,“教她跪好。”
锦萝闻言脸色顿时一白,跪伏在地上,连头都不敢抬。
那人似乎故意跟她过不去,一条不算太窄的路,他非要踩着她铺开的裙摆上走。
锦萝不敢有任何异议,只是保持了这个姿势很久,直到周围没了动静,她才抬起头,一旁一个小太监正朝着她皮笑ròu不笑。
“姐姐,跪好了,托你的福,我得在这看着你到打更呢。”
锦萝垂眸,看着偶尔过路的蚂蚁,从天亮一直到天黑。
小太监自然不会真的陪她到打更的点,等第一更响时,锦萝再起来,那双腿早就压得没甚知觉,站起来走两步刺痛难忍。
可她只有一个人,只有自己咬牙扛着。
若是先前对元奚还有什么想法,锦萝现在就只有一个结论了。
大抵就是,这男人上了床和下了床,的确是两个样。
☆、验身
锦萝有个妹妹叫锦衣,年纪比她小三岁,至今在家中养病。
锦萝在六岁那年被赵氏捡回去,十岁的时候就什么活都做,十四岁时,在赵氏想把她嫁出去的时候,锦萝选择入宫。
赵氏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