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强硬笑了笑:“替本宫转告皇上,皇上有心了。”
“是!是是!”
不过特赐我住在昭阳殿,我深深感知有什么含义,自从璃贵妃故去之后,昭阳殿从此无人所有,可每日便有人打扫,可谓是依旧富丽堂皇。
封妃圣旨一下,便表示着此事六宫皆知。
而我,今日的第一件事,按理,应当去向皇后请安。
至于当今圣上的皇后,名为傅吟风,我不是很了解,只晓得她是太后娘家那边的亲戚,而太后,当年敬妃娘娘,她不争不夺,平日里吃斋念佛,很是温和,而她的母族傅氏随着自己的儿子登基,也正真的攀升了上去,所谓风光无限,便是如此吧。
从延禄宫到皇后住的华清宫尚有一段不算短的距离,纵使我紧赶慢赶走得一身是汗,也花了近一盏茶的时间,而此刻早已过了卯时。
有个内监守在华清宫门口,远远看到我过来忙迎上来打了个千儿,笑道:“这位主子是来给皇后娘娘请安的吗?”
月心在后说道:“我们家娘娘是婉妃。”
“哟!原来是婉妃娘娘,奴才失敬了。”
“皇后娘娘可在里头?”虽然说眼前这内监说话得体,可我也能说得上是阅人无数,也从这内监的面上看出一丝的尖酸刻薄。
“在呢。”他一边引了我往正殿走一边道:“不止皇后娘娘,静妃,柔妃她们也来了,此刻正在里头说话呢。”
此刻正值芍药盛开的季节,是以一进华清宫便能看到开得如火如荼的芍药。或红或白或粉或紫,花朵独开在细细的茎端,也有一些我未见过的稀有品种,两花或三花并放,且色泽不一,甚是好看。
可说是华清宫大变,格局虽说是没有什么变化,可装潢焕然一新,处处色彩缤纷,与从前回忆里的暗沉截然不同,这就是年轻的皇后有所不同。
“皇后娘娘,婉妃娘娘来给您请安了。”内监挑了帘子进去回禀,屋里放了刚从冰窖里起出来的冰块,是以一进去便有一股清凉迎而而来。
我飞快地抬起头扫了一眼,只见除了坐在主位的皇后,还有其他妃嫔等,但都是我不识得,坐在皇后之下的两个身穿不凡的女子,想必就是刚才内监口中的静妃与柔妃,此刻见我进来,目光皆齐集于我身上,可见她们来此绝不仅仅是为了请安那么简单。
我捺下心中的凛然,不以为然,双手搭在腰间端端正正朝正当中的那位行了一礼,脆声道:“臣妾嫦绾叩见皇后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皇后和善地示意她起来,又命人搬来绣墩嘱她坐下,刚要说话,忽闻有人轻笑道:“姐姐,您看看,这婉妃妹妹果然是个美人胚子,就婉妃妹妹这张脸蛋啊,就足以让皇上倾倒,要不然婉妃妹妹怎在延禄宫留宿呢。”
这人的话是故意想拉开我与皇后的间隙,自皇上登基以来,除了皇上与皇后大婚,宿在延禄宫之后,我,是第一个人。
我看着皇后之下的粉衣宫装女子,看打扮便知身份贵重,话中有话,皇后只是佯装不知微笑道:“柔妃妹妹爱开玩笑,婉妃妹妹可不要见怪。”
柔妃弹了弹青葱似的指甲道:“还是皇后娘娘了解臣妾,婉妃妹妹不会见怪吧?”
其余诸女对我的乍然得宠或多或少怀有几分忌妒,此刻听得柔妃这话,皆是一阵解气,在那里掩唇暗笑。
我欠了欠身谦恭地道:“臣妾见不见怪柔妃娘娘想必不会在意。”早在来此之前便已想到会有人借故针对自己,是以对柔妃的发难并不意外。
“不会在意?”柔妃轻飘飘地横了她一眼,勾一勾嫣红的唇角道:“也就是说婉妃心中其实还是见怪的喽?”
我见皇后微微一怔,正出声打圆场,我朝柔妃扶了扶身,气若幽兰的说着:“刚才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