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呢。可是缘分这种东西,谁说得定呢?你永远都不会知道,哪一面会是你和某个人的最后一面。
奔波了许久,绕了一大圈终于回到了阳光不锈山庄。邹容与直接就去了叶母坟前。没有人告诉过她叶母的死,更没有人告诉她叶母葬在哪里,她就好像全部都知道一般。
偌大的一个山庄,凝聚了邹容与七年的心血,却在一夜之间消失。叶父也感到了无能无力。邹容与见到他的时候,叶父拄着拐杖,佝偻着背,已经日薄西山了。
邹容与扭过头,强忍着泪水,是她,一直在拖累他们。她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没有人生来就义务着爱你,问问你自己,别人爱你的时候,你给过他们什么?你值不值得被他们这样爱着?邹容与悲哀地发现,她自己好像根本就不应该他们如此付出。
叶父手举杯,往地洒了一杯酒。“只要你好好的,爹就放心了。”只是他的这一颗心,从来没有安放过。邹容与有很多很多话说,她想说对不起,她想说她真的很累,她想说,能不能放弃她?“有时候爹在想,”叶父饮了一杯酒,“随着老太婆去了。但是爹,放心不下你呀”叶父说着说着揪着胸口涕泗横流。邹容与拼命咬着唇,泪水如脱缰的野马。
糟老头还在不锈山庄没事就和叶父喝两杯。别看他整天嘻嘻哈哈的,邹容与知道他心思比一般人深,他的心里应该有一处地方不容触碰,或许那里还鲜血淋淋,未曾结痂。他一身武功,却从来不与人聊他的过去,也不会期望什么未来。只是一个人的时候,会望着天边发呆。
言妤诗随后去了司徒长情那里,老远看见一个身影倚着司徒长情的墓碑。赵屹欧想要冲去,这时候到底会是谁呢?
邹容与拦住他,这个人的气息她很熟悉,毕竟一起生活了几年,她早就怀疑他和司徒长情是什么关系了。
“你没死?”李大仁努力睁大眼睛看向来人,见到是邹容与立马从地站起来,抓着邹容与的双臂不放。多日不见,李大仁比以前更加的糟糕邋遢,胡子拉渣,蓬头垢脸,还满身的酒气。
“我以为你”李大仁哭着说。
邹容与不能怪他欺骗了自己这么多年,也许他也有他的想法吧。可是她生气,生李大仁的气,生以前的自己的气,自暴自弃,浪费关心自己的人的爱。
“你和长情”赵屹欧试探着问,他从来没听司徒长情说过她和李大仁是什么关系,他只知道,李大仁是几年前一个冬天被邹容与收养的一个傻子。
“长情是我的妹妹。”李大仁?岬乜戳艘谎鬯就匠で榈哪贡k蠡谥钡阶詈蠖济挥泻退嗳稀?br />
“你是皇兄?”司徒长缺一下子消化不了。当时假太子被处决了,真正的太子却迟迟没有浮出水面,众人都纷纷猜测太子是否已经遇难了。
“没错。”李大仁在司徒长情的坟前将当年的事情说了一遍。
“皇派我到西域求学,刚到那边没多久,我无意中听到他们要将我杀害。害怕至极我只能半夜逃跑。他们发现我不见了之后立马派出大量的人马去找。跌跌撞撞中我闯入了一个穷人聚集的地方。那有个人长得很矮小却非常的凶,他一脚把我踹到屋子的里面,然后打开门去骂那些抓我的人。那些人怕了老头,讪讪地跑掉了。”
“让我留下来吧。”我对老头说。“我什么都肯干。”我想着从他这里学到能够保护自己的本事,以至于有一天能够回到自己的国家。
老头酗酒厉害,天天醉呼呼的,平日里都是我去乞讨养他,因为我不能光明正大去工作。他还不满意,对我非打即骂。在他的拳脚中,我渐渐学会了他的功夫。
有一天,我告诉他我要回去了。他说什么都不肯一起,还骂我说“爱死哪去死哪去。”最后离开他,没想到竟然会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