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和煦,和风徐徐,空气中弥漫着玉兰花淡淡的清香。一株已有十几年年龄的玉兰树荫翳下放置了一把太师椅,言妤诗躺在其,一本医书以半摊开盖在脸,有晶莹如玉的玉兰花瓣旋转c飘落,在她的发际。去的时候是被别人拖着去的,回来的时候是被人背着回来的。真的不能怪自己岔路识别困难症晚期,言妤诗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缓缓站起身,拾起一朵掉落的玉兰花,放入书中。但言妤诗心里清楚,现在自己想的一切都不过是不愿意惹这个麻烦的借口而已,这趟浑水,加自己的斤两,说不定到时候小命不保。可胸口耿介着,久久不能放开。这样过了几天。
罢了。言妤诗特意起了个大早,一个人出了门。站在岔路口,言妤诗细细思量,哪里会有那么破旧的建筑物呢?谁知道!不会走就向右走!言妤诗立马变得十分的自信起来,嗯,就是这样,回来的时候就一直向左走就可以了。
事实证明,血色的夕阳铺满半边的天际,言妤诗一张脸黑得像墨水。明明就是去的时候一直向右,回来的时候一直向左,没有达到目的地也就算了,为什么出发的地方都找不到了?这类似于公鸡为什么不生蛋的问题,言妤诗是怎么都想不通的。
言妤诗的神经立马绷紧,浑身汗毛根根竖起,双目紧紧与眼前的大狼狗勇敢对峙。大狼狗呲着牙,凶狠地示威。终于,言妤诗内心崩溃了,撒腿就跑,卵足了劲地跑,后面的狗也跑,边叫边跑,威风凛凛。声音骇人倒成了言妤诗突破自身极限的动力,身手矫健,一跃就挂树了。狼狗还在树下吼,言妤诗还感受到屁股那里刚才刮过的一阵彻骨寒风,差一点就屁股开花了。双腿筛糠一样抖动着,言妤诗的呼吸久久不能平静下来。
言妤诗心里和它杠了,若它不走,那她也不走了。
“你打算在面呆多久?”一道沙哑的声音在这静默中突兀地响起,言妤诗暗暗惊叹,此人竟悄无声息地出现,自己毫无察觉!细细审视此人脸的面具,银光冷射,渗人得很。一件黑色的斗篷更是将整个人拥没在其中。这样的装扮莫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言妤诗心里刷刷地提高了几分警惕。斗篷男见言妤诗久久未答话,伸手招呼大狼狗到自己的脚下。大狼狗出乎意料的服帖,甚至近乎于献媚的姿态让言妤诗眼角一抽一抽的,哪里还有方才的霸气侧漏?另外,言妤诗还看清了又一件事此狗不好惹,此人更是连多看一眼都不能,否则说不准下一秒就瞎了呢?正想着,手背一吃痛,下意识地松开手,整个人一个重心不稳,摔了个四脚朝天,屁股开花。言妤诗硬是把呼之欲出的尖叫咽回肚子里。这人果然不是好东西右手以及屁股疼得她一时未能站起来,于是冷眼似箭的气势弱了一个档次。大狼狗见势立马扑前,围着言妤诗前后左右地嗅,言妤诗大气都不敢出,双眼紧紧地盯着它,随时准备迎战。
“你来在这里做什么?”斗篷男问,透过冰冷的面具,言妤诗依稀感受到那双眼睛多么的深邃。“找一个地方”“什么地方?”“不知道”言妤诗缓了些力气,从地站起来。
“你现在去哪里?”斗篷男站在原地对正要离开的言妤诗说。“天要黑了。”言妤诗边走边说。
“你家在哪里?”斗篷男继续问。“家”言妤诗似在自言自语,“不知道”语气中没有刚才的警惕,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伤感,突然,言妤诗抬起头来,扯了一下嘴角,“但是我知道我住的地方是兴宁街。”斗篷男望了她一眼,向着反方向去。
慢了半拍言妤诗才反应过来,追着斗篷男去。一路无话,气氛全是尴尬,言妤诗寻了一个话题问,“它叫什么名字?”斗篷男走在前面,留给言妤诗一个欣长的的背影,“不是应该先问它的主人叫什么吗?”言妤诗清了一下嗓子,“叫什么名字?”“你没有必要知道。”斗篷男立马答道。言妤诗松了肩膀,两手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