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段,不再啰嗦。
却说芷子只想尽快知道自己的身世,软泡硬磨,一个小姑娘能有的全般手段都使出来了。
只是老太太始终不答,光是笑着,不过笑容越来越僵硬而已。到了最后,但听她长吁一声,说道:“芷儿,你说你都长这么大,为娘可曾错待过你?”
“娘!”芷子不无娇嗔,冲着老太太又是蹙鼻又是嘟嘴。“您这是说什么话?”
“娘只是想告诉你,芷儿,娘做的一切都是为你好,娘敢说所有的一切一切”
“可娘不该一直瞒着芷子”
“就算瞒着你,那娘也没有错!”
“娘!难道您想把女儿活活闷死不成?”
“不会吧?娘说过,总有一天你会知道的!”老太太眼里闪过一丝犹豫之色,但最后还是坚决地点点头。“只是现在还没到时候,真的还没到时候”
“娘!”芷子愈发显得生气,连连跺脚。“到时候,到时候,您?盗硕嗌倩亓耍肯衷谡馐焙蚋茨鞘焙颍娌恢惺裁捶直穑勘鹜塑谱右丫扇恕?br />
“芷儿,稍安勿躁,娘这一切确实是为你好!”老太太说,口气里忽然有点悲怆。“记住,有些事你不知道比知道的好,哪怕是晚知道也比早知道的好”
“娘!”芷子苦苦哀求,几乎要哭。
“好了!娘什么都依你,唯独这点,你就饶了娘吧!”说到这里,老太太兀地潸然泪下。
“娘?!”这一下子,芷子倒先慌了。“娘!您快别这样,就算芷子不懂事”
“”老太太强忍泣声,重重地摇摇头。“芷儿,不是你的错,是娘实在太为难。就在你刚出生的时候,为娘发过毒誓,决不再提起过去一个字”
“娘!”芷子突然扑倒在老太太怀里,痛哭失声。
“芷儿!别怪为娘!”老太太也是泣不成声,一字一哽地说。“娘也只想你好啊”
母女两人相拥着饮泣一阵,方才归于平静。
“对了,芷儿。”老太太忽然想到了自己来意,便拍拍仍然沉浸在哀伤之中的芷子。“有件事差点忘了,我正是来找你商量的,这事有点儿不好说”
“到底什么事?”芷子重新振作起来,打断了老太太的唠叨。
“就是那个那个木子”
“木子怎么啦?”
“这孩子好像有问题”
“是不是伤得太重?”
“不是”
“哪什么事?”
“他”
“他到底怎么啦?”
“他浑身是毛”
“浑身是毛?!”芷子一听,觉得老太太的话有点不可思议。
“对!就是,就是浑身是毛”
“要说”谁都清楚,毛发总跟人的性别区分关联,作为一个姑娘讨论异性的毛发,芷子总是有点尴尬。“吴妈不是说已经已经开始发身了吗?”
所谓发身,便是乡间俚语,意思男孩女孩开始发育,芷子真有点说不出口。
“那跟发身完全不同,记得哪本医书好像说过有一种兽孩,通身毛发就跟兽毛一样”老太太比划着说,口气依然有着惊异。“看他通体的毛发”
“不会看错吧?”芷子回忆着,似乎也想在自己脑子里映证一下。“他的脸”
“脸也有,只是没有身浓密。主要是他从不洗脸,头发又耷拉在脸,所以看不清。今天你吩咐给他绞头发,吴妈开始还当是头发,后来又说他长连鬓胡了”
“那真不是胡子吗?”芷子也在竭力回忆着,救人的时候她还真没留心这一切,至于平时,那更不用说了,只要男人哪怕吴福的脸,她也几乎不用正眼去瞅。
“我看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