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这装束,尾实奇异,不知姑娘从何处来?”又一杯。
“一小山村。”又干了。
“姑娘……”薛若梅就没见过这么聊天的,几乎快要聊不下去了。
前日里,麒王殿下特意见了她,说要送个巫行者来她这里暂避,防着宁王门下巫师们的耳目。她且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只等送人来,却不想今天一早门口撞见这样的一位……一身奇异装扮,言谈举止也颇不合风俗,疑心九成是个巫行者,只是不知道是不是殿下交代的那个人。但想着是与不是,巫行者既然送上门来岂有放走的道理,便决定不如将她灌醉扣下再说。不想好几杯酒下肚了,她不但毫无醉意,还防备的挺紧。薛若梅正在搜肠刮滴地想词儿,只见秦慕捏着那小小一只玉白透亮的酒杯问她:“薛姐,能换个大点儿的杯子吗,这一口口的,不过瘾啊。”
薛若梅一脸黑线。
没过多久,桌上的三四碟点心小菜已被秦慕一扫而光,秦慕干脆拿着那小酒壶直接喝,不大会儿干掉至少7壶桂花酒。她觉得这种凉丝丝有点甜味儿的软饮料似乎挺好喝,至少比兑了雪碧的威士忌好喝太多了。要说缺点嘛,就是酒味儿太淡。跟甜水没啥区别。她本来酒量就不错,一人干一瓶白的都没问题,喝这种东西,简直只能解渴。
“薛姐,还有吗?”秦慕意犹未尽地拿着空碟子,无耻地问她。
“呃,有,有……”薛若梅无语凝噎地看着她吃掉了所有食物又喝了那么多酒……哪有女人这样能吃能喝的呀!本以为自己识人无数扣下个姑娘不算什么,也就没往用药上想,只觉得三两杯酒下去醉了便可……没想到……会变成现在这样……
也只得吩咐人再去取。
正在可惜那些上好的桂花酒,瞥见桌上早拿来的蜜油,便说:“秦姑娘,我看你这妆,大抵是混了什么不好卸去的东西,不如试试这个。”
秦慕此时已经饱了几分,有了精神,一听有卸妆的东西不由得精神一震,忙挪过来张望。一个小小的壶,打开一闻——一股生油混着一丝蜜甜的味道。试着伸手指蘸了蘸,往脸上揉了两揉,再一看,手指一片氤氲开的黑黄色。
秦慕只觉得从来没这么高兴过,甚至有种得获新生的感觉。立刻叫唤着:“薛姐!你有镜子吗!”
薛若梅忙招呼侍女捧了铜镜过来,秦慕兴奋地往脸上抹着蜜油,一开始一小块一小块的,生怕这不知道是啥的油会刺激她皮肤过敏什么的,后来见无异状,便大把开始揉脸。
薛若梅一旁看着她卸妆,一边微笑道:“这蜜油说来稀罕呢。早先就听闻姜家大公子说起过,他每每去外番行商,多见那里的女子脸上画着七彩的饰纹,甚是好看,便使人描摹了,一并连同上妆的彩脂也一起千里迢迢地带回来给我。没想到这彩脂不知是什么东西制的,分外难洗,少不得又烦了姜大公子特意从外番带了这卸妆的蜜油回来。专卸这不好洗掉的妆。”
薛若梅早遣人打了水备了香碱和涑帛在一旁候着,待她揉开蜜油,满脸都是黑黑的颜色,用水洗了洗,又打了两遍香碱揉了,洗了几次三番,水也换了几盆。待她终于觉得洗干净了,侍女递上浸了水的涑帛,秦慕擦干净脸上的水,对着铜镜照了照,才满意地扬起嘴角。
啧。美女我又回归了。
薛若梅见着她慢慢露出一张妩媚白皙的脸来,不禁轻笑道:“姑娘这张宛若画中仙子的美人脸蛋,真是生生委屈了。”一边寻着,“衣裳呢。”侍女又呈上挑选好的几套衣裙,薛若梅玉指划过,挑了套殷红长纱叠铺着大朵金丝芙蓉的裙子来,轻轻推着秦慕笑道:“姑娘且去先换了衣裳,我去准备些胭脂水粉,待会儿帮姑娘好生描个妆来。”
秦慕巴望着去拿吃的小厮还没回来,看看身上的朋克装……心想确实本来也要换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