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叫哪壶不开提哪壶。鲁天赐本来美好的心情顿时被蒙上了一层阴影。
在宗内生活多年,鲁天赐很清楚在宗内学习的弟子是怎么样的情况:一天十二个时辰恨不得当做十三个来用。修道人讲究过午不食,一天只吃一餐,一大清早就有急哩巴侯的一帮人如野狗狂奔冲进膳房,又如过江之鲫领取药膳,然后像恶鬼投胎在那里埋头就扒,往往六分之一柱香的时间不到就扒完一餐,然后脱缰的野驴般冲向传法殿,开始一天的学习。
上午是“理论课”时间,传法、剑心、符篆、阵法、鉴草、辨兽、炼丹、炼器、战斗理论……
下午是偏实践的时间:练功、技巧对练、法宝对练、驽兽、草药实验、丹药实验、……
一直到黑灯瞎火,课程才结束,弟子们习惯在课程结束后开始半时辰的交流活动,然后才有大概三个时辰的睡觉休息时间。
鲁天赐见过某些天赋秉异的师兄,睡觉休息都是额外租了练功房,在练功房里打坐调息睡觉的。
难怪一众人一出门就疯玩,那都是平时课业压力大,憋得够呛。
鲁天赐从小都是由姨娘照顾的,一日三餐习惯了。每天游游荡荡想学什么就去旁听,不想学就跑去满山的玩,看着那些师兄辛苦的样子,鲁天赐真心不想正式拜宗进学。
但是生活中的一切在那个下午就开始改变了……
那是个阳光明媚的下午,鲁天赐在山道边上找到块空地练习御剑呢,就见山道上方三个熟悉的师兄正往山下飞去,便叫住了三位师兄,问他们去哪。师兄一看鲁天赐的样子就知道他像跟着自己三人出去转转。
山里的生活单调,除了修道就是修道,鲁天赐一看到有机会就会要求出外办事的师兄或师姐带自己转一圈的。鲁天赐两世为人,现在作为一个孩童,身上表现出的只有乖巧和可爱,却没有其它一些孩童身上任性不懂事等缺点,同诸位师兄师姐关系都不错。一般师兄们出外办事只要鲁天赐开口,都不介意带上他。
不过今天有些不同,三人为首的师兄都已经开始伸手要把鲁天赐带上飞剑了,突然想起了什么:“对哦,我们要去的是明墟,明墟对身份管查的很严格,没有身份玉符绝对进不去,你的身份玉符有没有带在身上?”
鲁天赐顿时就愣了:“带在身上?我根本就没有身份玉符啊,从来没人跟我要过身份玉符啊?”
那师兄伸出的手又缩回去了。
另个师兄当时就笑了:“哈,合着你在祁山宗生活这么多年,原来一直是‘黑户’啊,这回可带不了你了。你都算是彻头彻尾的祁山宗土著了,还不赶紧去弄个身份玉符。”
为首的师兄也笑着说:“你入宗可是比我还早啊,我刚入宗门那阵你已经穿着开裆裤在满山上下撒尿了,这么久你居然从来没正式入过门墙?去找你义父帮你办一个身份玉符吧,去别处都方便一些,这次是不行了,下次再带你……”
三人绝尘而去,鲁天赐也回去找了鲁长老。
鲁长老听了后也是一拍脑袋:“呦!这么多年还真的疏忽了此事,一般有宗内生活名额并出生于宗内的婴孩,到六岁内部检测到有修道潜质的,就可以办理正式身份玉符了。你都快十二了……”这时又一拍脑袋:“要正式进学了啊,有长老的后代八岁就正式进学了!再过四个月刚好是入宗大典,到时候正式入宗进学!”
“我先去把你的正式身份玉符给办了,你以前测试资质的结果应该还在,我找找看放在何处了。你先回去吧,办好我就送玉符给你。”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鲁天赐的心里哇凉哇凉的……
(鲁天赐的心声:还记得那年烈日下的奔跑,那是我逝去的童年。)
作为传法殿的长老,鲁长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