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飞船中的鲲鹏——”忽然戛然而止,望向闻人羽。
闻人羽莞尔,果然,夏夷则便是借路者。
事已至此,夏夷则面露无奈,坦然自承:“闻人姑娘聪慧。不知在下何处露了破绽?”
闻人羽笑道:“江陵初一见你,我便有猜测。后来,无异又说,你与他在福临居有过‘同僚’之谊,推算下来,他离开长安之前,你应该也在长安。”
夏夷则颔首:“心思缜密,无怪能假扮萧大相剑师,而不被乐兄察觉。”
闻人羽大吃一惊,下意识望向正在酣睡的乐无异,道:“夷则——”
夏夷则轻轻抬手,示意闻人羽不必紧张:“在下当日前往长安,是因一桩家事,在下孤立无援,犹豫是否求见定国公,是故那日在下于乐府门前逡巡。恰好,闻人姑娘到访。在下未曾见过萧鸿渐,但推算年纪,不甚相符。”
闻人羽点头,夷则为人细密,既然起了疑心,必定暗中潜候。
夏夷则道:“后来又见闻人姑娘易妆易容。不过,在下发觉,当时另有他人在侧,便不再跟随下去。”
闻人羽见他说得详细,知他是在显示诚意,也道:“那人应该是我师父。”想了想,又道,“后来你在福临居中——”
夏夷则道:“福临居遇到乐兄却是巧合。酒楼消息辐辏,在下因家事之故,一时迷惘,不知该如何自处,这才去打探消息。之后,在下见乐兄离家出走,推知定国公态度,便打消了求见念头。后来闻听谢衣偃甲现世,在下心系通天之器,前往探查,恰好见到你们遇险,便出手相助。”
闻人羽“啊”了一声,想起当时幻境,道:“那后来你独自离开……”
夏夷则并不否认:“幻境相扰,非在下本意,还望海涵。在下见闻人姑娘心地澄澈,不像对无异心存歹念,便自去了。”
闻人羽不以为怪,笑道:“无异运气倒好。”
夏夷则也道:“在下与乐兄,说来也是旧交。至于在下身世,将来总有揭开之时,此刻还望闻人姑娘……与乐兄多多担待。”
闻人羽对夏夷则已再无疑虑,二人相视,微微点头,君不疑我,我不疑君,心中各个生出知己之意。
唯有乐无异还在酣睡。
鲲鹏飞行神速,过了半日,忽又冲出云层。阳光灿烂,照得天地间一片光明,乐无异被强光一照,终于醒来,一眼看到磨盘大的硕大红日,逼近眼前,大叫一声:“快闪!”伸开双臂挡在闻人羽和夏夷则面前。
“怎么了?”
“小心,快要撞到太阳了!”
闻人羽再也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
乐无异瞬即明白过来,却是鲲鹏发力疾驰,看到太阳,急速升高,要拼命去追逐西下的太阳。
乐无异挠挠头,讪讪而笑,最后也大笑起来。
一行人在半途落地休整过一夜,之后再冉冉起飞,声势更为迅猛。
再飞过一片云层后,鲲鹏飞势减缓,眼看着太阳西下,心有不甘地“咻——咻——”长叫,过不多时,三人眼前豁然开朗,但见山峦连绵,势如苍龙,翠色千里,林烟明秀,裸露处多是赤岩红土,形如鸽血宝石,镶嵌在翡翠碧玉之间。
闻人羽扫一眼地图,手指远处:“看,那儿就是朗德寨,咦,怎么回事……”
众人定睛望去,朗德寨依山临水,竹屋木舍均随山势起伏,四周山林俊秀,流水清澈,风光原本秀丽,可是不知为何,寨里一股紫黑之气冲天而起,盘旋半空、聚而不散。
“乌云吗?”乐无异不胜诧异。
夏夷则皱眉道:“雷云不会如此之低。据在下看,那好像是黑色的雾气。”
“这个……”闻人羽紧皱眉头,“这云有点儿邪气,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