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牛牛?”被指的小夔牛扑闪着大眼,用尾巴的尖端卷过来指着自己的鼻子。
它左看看,右看看,再看看那白胡须c看上去很老很老的老乌龟。
众人也被它的惊叫声吸引着,把目光对准了夔牛。
“我是小绿呀!”老龟滑动着,来到夔牛身边,笨拙地翻着庞大的身躯,搅起大大的水浪。
小绿?
“噗嗤”一声,这次笑的是那女孩。
众鱼也眉毛倒挂:德高望重的龟爷爷怎么有这样一个名字?
泉姬和“波塞冬”也是面面相觑。
“小绿?”小夔牛眼前似乎浮动着一些片段。
那时,它等候着主人的归来,天天都在弹琴唱歌,有一天,来了一群鱼,还有一只小龟,浑身碧绿,很可爱,自己好像给它取了个名字,就叫——小绿,和它的长相好配的哦。
他们成了好朋友。
其实,那时的小绿也没有多小,只是由于它自己的本体很大,所以就认为小绿很小,所以就给它取了个名字:小绿!
它们一起唱歌,小绿唱歌很左,一起弹琴,小绿不知弹断了它的多少根琴弦,一起跳舞,小绿跳的舞很丑,但很可爱,就像现在——
小夔牛眨着眼睛,看着眼前笨拙扭动的身躯,呜呜呜,小绿变大了c变老了,不过,舞还是跳得很丑。
它眼中有泪光一闪一闪的。
它哀怨地看了一眼主人,跳到老龟背上,仰面躺倒。
一众鱼等看着犹如忘年交的一大一小“老”一“少”,各自思量:这小不点儿是谁?为什么备受它们敬重的龟爷爷会和它闹成一片。
陆离大致可以猜到是什么情形,不禁有些感慨沧海桑田,时间变幻,总是让人嘘嘘。
而那两个玩得忘了周围的一大一小,则忘了今夕何夕,沉浸在曾经的快乐里。
待它们玩够后,龟爷爷终于想起了叙叙旧,于是就问小夔牛:
“小牛牛,那天我正要来找你,可是来到半路,听见你这边一声巨响,电闪雷鸣的,后来我就晕过去了。”
龟爷爷担心的语气溢于言表,“等我醒过来时,已经过了很多年,再到这里,已经一片漆黑。”
小夔牛羞涩地垂下头,“呃,这说来话长。”它不知怎么开口,因为那声巨响就是自己弄出来的。
正是因为自己,这片水域寸草不生,变成黑沉沉的死地,同时,它虽然不问,但也知道,在那场自己掀起的震荡中,不知有多少鱼族丧生
看到玩疯了的一大一小终于停下来,泉姬朝前游去,来到它们身边,“龟爷爷,既然说来话长,那么,我们邀请他们到宫中做客可好?”她扯着老龟的长胡须,撒娇地问。
“恐怕不妥!”还不待老龟回话,“波塞冬”——逐浪便制止道。他是鲛人族的护卫长,对安全比较重视,对这来历不明的二人加一只小兽,多少还是不敢放心。
“有何不可?”泉姬偏着头,撅着嘴。
“公主,他们来历不明,而且,我看这分明就是人族的样子,恐怕大王”一直在泉姬身旁的一个面容娇媚的鲛人面色有些不善地说着,似乎对陆离一行的出现颇有微词。
“这有什么好担心的!”老龟见怀疑自己的朋友,便一改刚才还失态地与小夔牛嬉戏的样子,威严地叱到。
这老龟不知何时便与鲛人生活在一起,其睿智博学,又能占卜今古,所以鲛人都不把它当异族,非常尊敬它。
大家从来未见过它生气,见它如此,即便还想说什么的,也纷纷噤声。
“好啦,我们先回去吧!”泉姬双手交握,开心地说。然后扯着女孩的衣袖,祈求的看着她。
“不了,我们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