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心中那份怪异感,急道,“你怎么也发烧了?快坐下。”
自然的扶他坐到卧室的沙发上,那是她最近和夜风相处时习惯性动作。
夜云知道这是受到这样的待遇,归根结底有赖于他和夜风一模一样的外表,那一瞬间,她可能把自己当成夜风了。
果然,扶他坐下后她有一瞬间的不自然。
其实,舒安宁没想那么多,她的不自然是因为夜云突然抓她的手按在他的脑袋上,虽然是为了让她摸他额头的温度,还是把人吓得不行。
突来的摸手什么的,好有压力有没有?
好在,她很快进入医生的角色,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才会避免尴尬。
舒安宁伸出手搭在她手腕上,前一刻还有些想避嫌的人,下一刻面沉如水,“你跟我来。”
因为和夜风都是医生,两人在公寓布置了一间小病房出来,里面有一些常用的而医疗器材和医疗工具及药材,以及无菌空间。
好在,这房子虽然是公寓,但因住的有钱人多,房型既大房间也多,连高度,都比普通的住宅要高上一米。
舒安宁在门口换上无菌衣,指指隔壁的柜子,道,“脱掉衬衫,换上病服,躺到里面的病床上去。”
夜云面无表情:“你要给我做手术?”
舒安宁戴上口罩:“你别告诉我说你不需要?”
“你难道不想知道我弟为什么会高烧退?”说这句话,夜云是有私心的,既希望舒安宁跟他说一句“先治你要紧”,又不希望她遇到病人的时候这么冷静,冷静到可以枉顾爱人的病情。
她眉梢微挑,很理智的道,“他再烧一会不要紧,你再烧下去命都没了。”
夜云不吭声了,听话的穿衣躺好,不过仔细看的话,可以看到他嘴角翘起,一抹笑容罕见的出现在嘴边。
她的医术意识真的很敏锐,不用查看,一下子就能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发烧!
这,他可以当做是心有灵犀的一种体现吧?
口罩遮住口鼻,只露出半张小脸,越发显得她眉目如画,大眼水灵。
解开他的病服,舒安宁看到胸前隐隐露出血迹的纱布,脸色黑的能滴出抹来。
果然和她猜测的一样,上次给他肺部做的手术并没有愈合,反而严重发炎,刀口处有黄色的脓液和血迹一起渗出。
这犊子!
她真想一把掐死病床上的人问问,该是多伟大的人才能能让本该没有一点意外愈合的手术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他好歹家里亲人当医生,没吃过猪肉没见过猪跑?
整天的耳闻目染下会连基本的护理常识都不知道?
如果不是她今天发现,再拖一夜,明天他差不多就能死在肺部感染下!
太不尊重她劳动成果了。
她深吸一口气,再深吸一口气,才能压着脱口而出的怒斥,将声音尽量压得平和淡然,“你需要做个小手术,不要怕,我会努力让你尽快回复健康。”
这是舒安宁给每一次给病人手术前都要说的话,却让夜云双眸幽深如海,让人看不到方向。
她的怒夜云看在眼里,烙在心里。
不是不知道她会有这种反应,但他却故意为之。
谁让她自从周丰仁寿宴过后就不再为他诊治,还换了一个讨厌的医生整天对他啰嗦个没完。
他只能让自己情况变坏,一旦她知道,以她的职业道德精神,绝对不会脱卸责任不理,到时候他就理所当然的能多看她一眼。
本来准备等周一她上班再闹出动静的,可刚才看到她站在阳台仰望星空的样子,压抑的思念再也控制不住,鬼使神差的敲了门。
哦,他弟弟发烧了,进来关心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