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
“哈!”女人擦去眼角的泪水,复又恢复端庄优雅,仿佛一秒前又哭又笑又叫的人不是她,傲娇道,“别忘了,明天是你到我那的日子。”
看两人剑拔弩张的样子,夜风本以为舒晓明会拒绝,然而出乎意料的,他“嗯”了一声,道,“最近不想吃腥辣的东西,做点清单的。”
“放心,你哪次来我不是让你满意而归。”女人笑着走了,好似刚才的争吵不曾出现,和谐的让人难以相信。
若非亲眼看到两人的冷嘲热讽,谁都会以为他们是一对幸福的家人!
关门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舒晓明转过身,默默的在凳子上坐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舒安宁几乎虚软在夜风怀里,她浑身颤抖的厉害,他想说些什么,最终却没有张口。
半晌,她站起身,重重推开隔间的门,走出,盯着笔直坐立的身影,笑的讽刺,“父亲大人,别来无恙!”
舒晓明身体一僵,霍然转头,桃花眼中满是愕然,“安宁?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夜风也是惊的不行,他还以为……还以为是……
唉,原来是她的父亲!
难怪她这样激动,亲眼看到如山般的父亲出轨,任谁也不能不悲不痛!
他没有出去,毕竟家丑不可外扬。
舒安宁笑:“舒先生真是好父亲,亲生女儿回来将近一个月,却完全不知,我是该说你是最好的严父榜样呢,还是该说你心里只有那个女人?”
舒晓明怔住,俊脸带上一抹难堪,“你都看到了?”
“我什么都没看到,也没听到!”她平静的让人心惊,“我只想告诉舒先生,你老婆、儿子出去旅游半个月,该接回来了。还有,外公七十五岁寿辰很快就到,我多年未回,这次想给他大办一场。”
“安宁?”
她继续道:“十年不见,舒先生威胁人的手段还是一样,就喜欢用钱说话。”
她说的前言不搭后语,舒晓明却恐慌,威胁那女人的话她全听到了,那么她是否也看清了……
舒安宁抬头与他对视,明亮的双眸染上一层鲜艳的血红,但声音仍旧平静如水,“舒先生知道没钱的痛苦吗?”
不等他回答,她道,“我知道。”
“当年为了阻止我出国,舒先生冻结了我所有的银行账号,我带着外公给的现金上了飞机,但刚下了飞机就被人偷光了钱和行李,我证件全丢,无法去学校报名。”
“那时因为没钱,我白天打零工,晚上睡桥洞,运气不好找不到工作时,我饿极了,吃过酒店扔掉的残羹剩饭,更在一次发烧三天三夜后,从狗嘴里抢食物!”
那是一段黑暗屈辱的痛苦日子,她从来没和任何人讲过,她以为父女没有隔夜仇,他是爱自己的,总会关注她,看到自己凄苦的生活,会父性大发,给予她钱财的支持。
但她失望了!
“这样过了两个月,我被授业导师找到,他问我:明明以你的才华可以轻易摆脱困境,为何非要弄的如此狼狈?”。
“我在昏迷前告诉导师:我想赌父爱如山!”
“但我赌输了!”
所以从此以后她的生命中再也没有父亲,只有生疏的“舒先生”!
“我不知道!”舒晓明薄唇颤抖,脚下踉跄,挺直的背脊似乎瞬间弯了下去,他想解释,不料被一道哽咽的男音打断。
“舒舒!”夜风从茶水间冲出,抱住她冰冷的身体,心疼的双眼湿润,“宝贝,不疼!”
不要心痛,这样的父亲不值得人期待!
“宝贝,我疼你,我养你!”夜风手忙脚乱的掏出皮甲,塞到她手中,亲亲她的额头,温声道,“给你,我的卡全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