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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以纯道:“我是照顾元宝时间最长的,只觉得那对母子不像是能教出元宝这样孩子的,就托朋友在暗地里打探了一番,果然这是个阴谋,他们故意装成元宝的亲人,来谋夺元宝的家产。”

    穆云翼道:“以纯哥,你可有证据?”

    “有证据!我已经给了曲师爷,托他呈交给娄县令,要不然岳捕头他们也不会跟我来了”

    岳捕头问:“他们娘两个人呢?”众人都指说后院,他立刻带着那四个捕快奔后院而去,很快就把二人擒住,上了链铐,那两人大声狡辩,被岳捕头用刀鞘磕了两下,“有什么话,到了衙门跟知县老爷说去!”又冲穆云翼抱拳,“小先生,我先去了,回头元宝你写一份状子交给娄县令,作为原告,把手续补全。”说完便雷厉风行地押着两人去了。

    好好地庆祝穆云翼母子团圆的喜宴,转眼之间成了这副光景,穆云翼仍旧哭得像个泪人似的:“我虽然不记得家里的事了,但也总想着有生之年能与父母团圆,本来以为老天爷开眼,见着了母亲兄长,即便跟我要房产地契我也都毫不犹豫地给了,只奢望着能略享天伦,哪成想……哪成想竟是这么个光景。”他抱着高以纯放声大哭,“以纯哥……呜呜,我宁愿她这样,也最好是我亲妈,呜呜……爹啊,娘啊,你们在哪里……”

    他想起了前世的父母亲人,动了真感情,哭得那叫一个伤心,六桌宾客见了,也都有不少落泪,范举人带头过来劝慰一番,又说了许多将来必定能与父母团聚的话,并且保证明日必定要去县衙旁听,无比要把此事弄个水落石出,然后便都散了。

    他们走后,穆云翼兀自哭得一抽一抽地,高以纯把他抱到后院,让人烧了热水给他梳洗一番,然后拉着他得手,柔声劝道:“元宝,你想家了?”

    穆云翼摇摇头:“没有,不是说演戏嘛,我方才演得够真吧?”

    高以纯揉了揉他的脸颊:“我看得出来。”

    穆云翼随后写了状子,告高学解、高以直指使家奴云婆子、李双喜冒充自己亲人,谋夺房地产业,托高以纯送到衙门,娄县令把状子和证据全都拿在手里,立刻签发文书,让岳捕头去拿人,高以纯早把高以直的藏身之处寻到,岳捕头到了启明客栈,把高以直锁拿回来,关在牢里,另一路罗捕头则带人马不停蹄往莲花乡抓高学解,连夜带回县城。

    第二日,娄县令升堂,穆云翼作为原告上堂,陈述因由,娄县令命先带云婆子,云婆子还不承认,只说自己确实是穆云翼的亲娘,后来又改口,说自己确实有个叫穆云翼的儿子,去年被拐子拐走了,也这般大,自己是认错了人了,哪知高以纯早已经把她的老底都掏出来了。

    原来这云婆子本是京城里王公府里一个公子的奶娘,因犯了错,被贬到黑山那边的庄子里,这两年那边自然灾害不断,那王公府里也没落下来,就开始裁人,把他们一大批人都给卖了出来,正巧高学解和高学成去府里办事,想要给高学成买个书童,结果在人牙子那里看到了跟穆云翼长得极像的李双喜,便给买了下来,又制作了家谱等物,让他们当做难民到城东万福村来做事。

    高以纯先在难民之间打听,又偷偷往上清河村里探问,得知高学成买了书童,还特地让村里的玩伴故意去跟那书童打听,得知当时一起买的还有两个人,不过被二老爷带走了,他得了明信,又雇车赶去了一趟府城,找到那个人牙子,自称是高家的三公子,几天前从他这里买的人身上带着痨病,要找他打官司,那人牙子消息灵通,知道府里的官看中了高学成,不敢得罪,赶忙赌咒发誓地解释,又倒贴了高以纯车饭钱,把从这里买的三个人的底细全都给了高以纯。

    娄县令把人牙子亲笔写的证据拿出来,云婆子这才认了,然后又带李双喜上堂,这李双喜却是不肯认罪,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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