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也是怕有毒的,那时候我从山上抓活得野兔带回家里去养,把采到的蒿草拿去喂兔子,它能吃得,人自然能吃得。”
“你还养兔子?我咋没有看到过?”
“养了几次,都养不了多长时间,就被我奶杀了给我二叔和五叔他们补身子了,后来我就不再抓野兔了,直接把草拿回去扔在鸡架里,看看鸡吃了会怎样。”
高以纯从药柜里捡了几样,有的放在瓦钵里煎水,有的放在药罐里捣碎,有的和蜂蜜搅拌在一起,又拿了一条鱼做实验,涂抹一番,等烤出来之后品尝味道,再进行改进。
连续十几天,家里头顿顿吃烤鱼,整条松林街都弥漫着浓浓的鱼香。
最终高以纯做出来三种烤鱼,一种是烤得比较老,寸许方圆的薄片,能撕下肉丝来,分为蜜汁和椒盐两种,可以当小点心吃,专门给穆云翼放在茶楼里卖,反响是出奇的好,大家都吃得赞不绝口,那些不差钱的主顾,更是直接一斤二斤地往回买,拿到家里去吃。
另一种是桂圆大小的鱼块,买麻辣香锅的主顾,再添上三文钱,加了这个,泡在麻辣烫里,咬上一口,外皮酥脆,内里鲜香,配上高以纯精心调制出来的麻辣汤,能让人把舌头吞到肚里。
第三种是两寸多长的鱼条,类似于咸菜腊肉,可以储存好久,吃的时候可以拿出来单炒,也可以跟别的食材配菜,还可以放在锅里炖汤,味道都是极好的。
眼看着北风萧瑟,堪堪入冬,高以纯的饭馆生意越发地好,冷风刺骨,吃一份麻辣香锅,喝上二两热热的烧酒,从里往外发热,手暖脚暖,最是享受不过,只是他店里的桌位有限,室内能容纳的顾客数量有限,而且因为天气寒冷,麻辣串一拿出去,立刻就凉了,上面的牛油羊油也开始凝固,就这冷风里吃了还容易肚子痛,所以白白流失了好些收益。
穆云翼跟高以纯商益:“你那里的生意越发地好了,小门面里头容不下,咱们还是令租一处房子好了,要不然明明应该是旺季,偏偏萧条起来,可就赔大发了。”
高以纯沉吟着:“我也想过了,也看了几处门面,得意的有四处,还没有拿定主意。”
穆云翼道:“那还犹豫什么,咱们就租最好的那地儿。”
高以纯道:“最称心的那处……可租不下来。”
穆云翼奇道:“因为什么租不下来啊?不会是钱不够吧?不许装穷,我可知道,你现在最少有一百多两银子呢,若说买一家不够还有情可原。”
“不是钱不够,是因为那家主人姓胡,现在还搁大牢里关着呢。”
“姓胡?莫非是……胡太医?”见高以纯点头,穆云翼道,“那个庸医!当初差点把青萝给治死,被陈鹤轩发了狠,定要关他一万年的,到现在案子还在衙门里悬而未决,估计这辈子是出不来了,你要想要租他的房子……倒也不是不可能!”穆云翼忽然想明白了这里的关窍,“咱们不租他的,要买他的,他那个房子值多少钱?”
高以纯道:“最少值一千二百两,比你那个茶楼地方还大,又在东市那边,拿着一千二百两也买不下来的。”
穆云翼一拍大腿:“咱们给他三百两,让他把房子卖给咱们!”
高以纯大吃一惊:“你……你不会要包揽词讼吧?衙门里的官司,咱们还是莫沾的好。”
穆云翼道:“谁说我要包揽词讼了?况且我也不愿意欠陈鹤轩那么大的人情。据陈鹤轩跟我说,这个胡君荣原来在京城里当太医,结果治死了贵人家的小妾,怕被报复,连夜逃了回来,连妻儿小妾都给扔下了,在望城县他没有一个族人亲戚,那所房子我也知道,是他老爹给他留下来的,前面是个二层小楼,后面是个一进的院子,比咱们家这个院子小不了多少呢,又是坐北朝南的,一千二百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