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思南坐在位置上没动,今年两院论学,他们连门槛都没碰着,在国子监内的比试里就被刷了下来。原本祭酒想通融一番让陛下上场,可是没想到鲁珩一句话就给打下来了。两人看着站在最末尾的,他们三个中唯一幸存的柳馥生,心里暗道:“上去把太学打下来,打下来!”
温承一连三天报道,天天跑路,第三天正与段长庚两人躲清闲,忽而喻含璋派人来说上场已经结束了,让温承过去嘉奖学子,历年的榜首都有机会拜太傅为师
温承:……妈的,不知得本相的太傅是挂名吗!
段长庚卖部下面子,押着温承就往论学处去了。
温承问来报信的人道:“不是下午才结束吗,怎么这次上午就结束了?”
那学子恭敬地回道:“太学学子沈嘉鱼连战六人,国子监最后六人全部败落。”
温承“哦”了一声道:“那沈嘉鱼一战六,太学剩下的五人都没上场对吧,国子监今年怎么这么差,这些官家子弟要好好敲打一番了。”
段长庚笑道:“国子监历年就差,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们国子监也辉煌过好吗!”温承辩解道。
“嗯,连续五年都是含璋一战六。”段长庚附和。
温承:……这也是实话,可是听着好不舒服。
两人随口说了几句,就到了论学处,温承一下子又浑身不自在了,他这样的人真的能做老师?教着走马遛狗偷jiān耍滑还可以,真的要带学生,绝对是误人子弟。
喻含璋上前道:“丞相。”
温承摆了摆手,在众目睽睽中走到了沈嘉鱼的面前,温承只觉得这个学生自己是真的收不起,却不料沈嘉鱼先开口向自己行礼道:“丞相。”
清明自从上次见过沈嘉鱼,就对沈嘉鱼很有好感,没有沈嘉鱼就不能将段晋华绳之以法,竟在这么多人眼前现身,站在温承身边睁着圆圆地眼睛看沈嘉鱼,沈嘉鱼一眼就认出来了这个少年,清明弯眸看着沈嘉鱼笑了。
沈嘉鱼原没想着拜温承为师,却见清明站在温承身侧,很是亲近,心下才恍然,原来当日就是温承给自己指路,才让陶元冤屈大白。
温承干咳了一声,向着沈嘉鱼道:“本相想来你也听说过,才学一般,游手好闲,如今硬做了太傅,陛下却都是旁人授学,你若拜我为师,怕是会耽误你。”
温承是知道沈嘉鱼的为人,旁人许会因为自己的身份地位权利拜自己为师,沈嘉鱼却是连登闻鼓都敢敲,连庆王都敢惹得主,绝不是那些趋炎附势之徒。
沈嘉鱼提袍跪在地下道:“学生愿拜丞相为师。”
温承第一次亲自收徒,心下踹踹又兴奋不已,伸手扶起沈嘉鱼笑道:“你不怕就尽管来吧。”
旁边的段长庚脸皮两跳,真是熟悉的台词。
“自然不怕。”沈嘉鱼躬身道,“老师。”
温承乐的呵呵笑了,旁边的大臣们纷纷上前祝贺,温承平日里就是个喜乐xìng子,今日更是和善,段长殷也走了前来,上前却对着沈嘉鱼道:“朕虽年级比你小,但是比你先入上门,你得管朕叫师兄。”
旁边的学子一阵嫉恨,别说是师兄了,就是叫爹我们都愿意啊!奈何天子不给这个机会。
沈嘉鱼行礼道:“先后有序,陛下自然是师兄。”
众人再次祝贺温承,忽听得一个冷冰冰的声音道:“诸位大人都很清闲么?不如今日下午去把前两天累积的公务处理了。”却是段长庚说话了。
温承也被这些人围的有些气闷,此时也忙道:“诸位大人快些回去吧。”
大人们不一会儿就散了,温承却志得意满的带着段长殷,沈嘉鱼,顾思南和柳馥生等人往长公主府去了,自己第一次